她很氣憤,既然不是什麼大事,為何匆匆將她帶來,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進入地宮皇陵的契機。
路純的房間,本來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有條不紊。
可是此刻,仿若遭遇了打劫,一片狼藉。
桌子上擺滿瓜果皮,地上瓜子殼鋪成毯。
宣紙揉成坨,墨汁汙染,草藥碎屑,亂成一氣。
總之,兵荒馬亂的現場,慘不忍睹。
偏偏兩個始作俑者旁若無人的各司其職。
該吃吃,該喝喝,不為所動。
胭脂不停往嘴裡送著香蕉,一邊用眼神瞥了眼神醫的方向。
神醫正在苦惱鑽研藥材。
臉上塗了曾墨汁,那是剛才他寫藥房時,因找不到突破口發洩留下的。
然後加上胭脂使計,錦上添花,在他額頭上畫了個大大的王字,如今看來,可不就是王八嘛,和他的姓乃絕配。
實在賞心悅目,胃口大開,她吃到停不下來。
神醫煩躁的抓了把頭髮,嗷嗷一聲,一腳踢開藥爐,噔噔噔,藥汁兒順勢流出,滿地殘疾,空氣中竄起草香。
胭脂:“......”
還真像一隻暴躁的王八啊!
“別揪頭髮了,再揪成禿頭了。”胭脂善意的提醒。
神醫揪頭髮的手一頓,不願的放下。
“煩!”一腳踢飛了藥爐。
胭脂手裡拿著香蕉,正想替他順順氣,耳朵便聽見漸漸逼近的腳步聲。
路純的腳步聲擲地有聲,乾淨利落,所以這腳步聲不止是一個人。
帶著些錯雜,一如怒火隱匿的主人。
她疑惑的轉頭,只見藥爐慢慢的滾到一雙黑色鎏金靴腳下。
乾淨利落的衣袍,精緻到每個細節的紋路,由上,是一張比男子英氣的輪廓,比女人霸氣的臉頰。
胭脂陡然就怔了。
雖然見過葉紫檀不下萬萬次,甚至她們還曾同枕共眠過,可她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抵抗不了這張英氣的臉。
太尼瑪帥了。
放在現代,那簡直是女漢子的典型代表,太吃香有沒有?
胭脂傻啦吧唧盯著葉紫檀看,差點沒花痴到流口水。
咳咳咳……
若不是一陣咳嗽聲重落,她覺得,她的魂兒保不準翹到葉紫檀身上。
路純立體的身子矗在葉紫檀身後,反感的盯著男人花痴的鳥樣。
原諒他接受不一個長得跟個娘們一樣的男人盯著他們高貴的副宮主犯花痴。
神醫也咳嗽了聲,疾步上前,將花痴‘男’擋在身後。
“這位想必就是副宮主吧?”
問完後,空氣有一秒凝滯。
胭脂暗罵一聲:草泥馬,豬隊友。
她偷偷瞥了眼前面葉紫檀身後的路純,果陣,路純俊雅的面容像捲起一股颶風。
上一刻還義憤填膺,理直氣壯的說認識副宮主,對她有救命之恩。
下一刻,就尼瑪沙雕般詢問人身份。
打臉啊,打臉,啪啪打臉。
她簡直無語問蒼天,還能補救嗎?
還好胭脂是絕對的演技派,而神醫也不遑多讓,兩人都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郁的殺氣。
默契十足的配合。
“紫檀,你還記得我嗎?”胭脂眨了眨眸子,望著一臉防範的葉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