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現在已經趕鴨子下架,騎虎難下了。
何況她說的鄭重其事,跟真的一樣,配上她浮誇的演技,可信度達到百分百。
至少黑衣腰帶男人信了,胭脂暗暗鬆口氣。
“來人,將他們帶走。”
“可是,宮主那邊.......”身邊那手下一臉為難道。
男人清雋的眸糾纏著,明顯不悅:“宮主那裡我會去負荊請罪,現在當務之急是副宮主。”
男人一針見血,這些手下無比清楚的知道,整個重陽宮其實真正需要仰仗的是葉紫檀這個副宮主。
無論是強悍的實力,還是雷霆萬鈞的手段。
雖然近幾年宮主將重陽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那些處事作風很不深入人心,高壓下的壓迫並不能使人心服口服。
人心不合,暗裡早就有人不平宮主的武力手段。
似乎大家都想到一起,不過沒人敢明目張膽悖駁宮主的命令。
如今有人做初一,自然有人接著做十五。
所以胭脂和神醫本該被壓進黑獄,反其道成為座上賓。
黑衣腰帶男人是重陽宮御史,名叫路純,地位僅次於四大護法之下。
他有管理重陽宮弟子的權利。
現在,胭脂和神醫休憩在一間算得上豪華的房間內。
別具一格的裝飾,古色天香的氛圍,很典雅很大氣。
胭脂品茗著清茶,一邊打量這間別致的房間。
神醫倒是心大,絲毫不見違和,吃的毫不客氣。
路純將他們送來後,便去重陽宮大殿負荊請罪。
以至於,偌大的古色天香房間內,僅有他們二人,優哉遊哉,興趣盎然。
胭脂睨了眼斜躺的神醫:“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神醫該吃吃該喝喝,聞言,翻了個白眼:“擔心幹嘛?反正他們又不敢真把我怎麼樣?”
胭脂不服氣道:“你這麼胸有成竹,莫非你已經有了脫身之法?”
神醫確實心有成竹:“那必須呀!”
胭脂眉頭一勾:“真的啊,說來聽聽......”
她迫不及待的放下手裡的小吃,賊兮兮跑過去。
.......
“路純御史,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金龍座椅上,男人氣勢恢弘,逼人的聲音強勢壓下來。
路純跪在下面,不卑不亢的挺直背脊:“請宮主恕罪。”
路純為人剛正不阿,做事非常有原則,從不違抗命令,這也是他除了四大護法外,最受到宮主重用的原因之一。
今天這是史無前例第一次,宮主倒是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說說原因。”宮主開門見山的問。
“是因為副宮主。”
“此話怎講?”
路純半保留的將神醫他們二人原話告知。
說到最後,路純免不了替他們說話:“他們所言非虛,屬下實在找不到任何不對,屬下心繫副宮主安危,所以逼不得已才抗旨不遵,請宮主恕罪。”
宮主臉色諱莫深測,難以揣測。
但是路純見他陷入猶豫的神情,知道宮主已經將信將疑,只要他再推波助瀾一波,說不定會正視這個問題。
所有一切,都不能和副宮主安危相提並論,畢竟副宮主是整個重陽宮的希望,疏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