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洗個澡還洗出個人來了?
容大媽吩咐容光將人抗到床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出了房間的容大叔也整的一臉蒙圈。
容大媽看了眼睡意朦朧的容大叔,“你先去睡吧,明天還要進城做生意呢,這兒有我。”
容家夫婦在城裡擺了個小麵攤,全家就靠麵攤經濟來源,不過養家餬口倒是綽綽有餘。
因為每天天未亮就要趕著起來準備好一切,進城,所以,容大媽便催促著容大叔趕緊去睡覺,本來都這麼辛苦了,若是睡眠沒得到保障,容大叔的身子骨哪能吃得消。
“不礙事的,我先看看這個病人。”容大叔對著妻子寬慰一笑,容大媽張了張嘴還想叮嚀幾句,就聽到床邊容光有些著急的聲音。
兩人再顧不上拌嘴,急急跑去。
“怎麼了?”
原來是床上本來昏迷不醒的男人倏然大咳出血。
比女人還柔媚的臉上慘白如紙,透著詭異之感。
不知為何,心細如髮的宋大媽看到這男人過分陰柔的面容,心裡驀然升起一抹不祥之兆。
好怪異的感覺。
“孩子他媽,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叫江郎中啊!”
“啊?”容大媽還在神遊天際,被容大叔焦急的呼喚拉了出來。
“哦哦,好好......”容大媽忙不迭點頭,人命關天啊,來不及深思便急急忙忙跑出門。
“容光,你去我屋頭將箱子裡那瓶榆木瓶拿來。”容大叔一手掐著人中穴,一邊吩咐在一旁乾著急的容光。
“好。”
很快,容光便拿著榆木瓶出來了。
容大叔接過來,倒出一枚暗褐色藥丸送入昏迷中的男人嘴裡。
沒一會兒,容光就看到了奇蹟,本來粗喘不止的男人漸漸平復了呼吸,緊皺的眉宇也開始鬆懈下來。
容光看著他爹手裡那瓶神奇的藥,忍不住問:“爹,這是什麼藥,這麼神奇?”
容大叔有些疲倦的站了起來:“這是咋們先祖流傳下來的,因為上不得檯面,所以沒有名字。”
“上不得檯面?”容光不贊同,“我覺得這藥很神奇啊,你看這病人剛才還血流不止,吃了咋祖傳的藥立刻就減緩疼痛了,都得歸功咋們這主傳的神藥,我覺得這藥雖沒有救死扶傷之效,但......”
容大叔眸色一凜:“好了,別說了。”
若不是眼看這人命懸一線,生死憂患間,他也不會拿出來,這藥就連容光娘都沒告訴。
就是怕被人盯上。
因為容光是他唯一兒子,以後自然是要繼承他的衣缽,這些自然而然要被他知道,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容光看他爹有些言辭厲色,驚愕了一下,這些年,他父親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性子,沒見他發過火,而現在,足以說明父親真的有生氣了。
容光不敢再問,點點頭:“是。”
容大叔知道自家孩子鑽牛角尖的性子,好奇心害死貓,未免容光不依不饒,他便扯了個謊:“等以後爹在跟你說這藥的來源、各種用途,你呀,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這個事兒也別去問你娘,時機到了,爹自然會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