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腕一熱,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不敢相信的正欲回頭,就感覺脖子一疼,下一秒,整個人便暈倒在熟悉的懷抱裡。
迷離之際,他聽見心裡一道聲音在痛呼,不要,不要……七星海堂和七彩晶石的力量她根本承受不了,就活了他,她會被反噬的,傷害會加倍轉換到施法人的身上。
這些,他都來不及開口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
胭脂換來小狼,在小狼擔憂的視線下安撫著笑了笑,指了指遠方那個臨時搭建的帳篷。
小狼終是安寧,屁顛屁顛幫著她將暈倒的枯葉挪進去。
“小狼你在外面等我!”胭脂吩咐了一句,放下簾子,此刻,她的面前散發著五光十色堪比夜色下的霓虹燈閃爍不定的光芒還要奪目耀眼。
七星海棠和七彩晶石的光芒照耀著小帳篷。
掃了一眼天空上漂浮著的七彩晶石和中間被七顆石頭圈圍著的七星海棠,胭脂站在中間,狠狠吸了一口氣。
素手在胸口結印,純白光芒將她包裹,慢慢的,身子升騰起來,與七色光忙平齊,純白色光芒就像一棵巨大的磁鐵,將五顏六色的彩光吸進身體。
她的身上隨著無數彩色力量的湧進開始散發出更加濃厚的純白之力。
一張小臉瞬間蒼白,身體都在微微顫慄,俏麗的睫毛蒲扇不停,像是痛苦承受著不可承受的壓力,手指間在胸口不停翻飛結印。
純白色光芒慢慢流下,眼看就要進入床上的枯葉身體內。
一束黑色濃氣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從掀開的簾子處射來,將白色光芒打了回去。
顫抖的人睫毛一鬆,那股壓力消失,胭脂覺得呼吸都順了。
所有光芒瞬間停止,再不往她身體深入。
“凰荼?”胭脂不敢相信的掃向門口一臉冷酷的男子,白衣翻飛,宛若把把尖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強勢痕跡。
“你怎麼來了?”很快胭脂弱弱的掃了一眼隱忍怒氣的殺神,小聲埋怨:“你幹嘛打斷我?”接著才想起自己在做什麼,聲音憤慨大聲,“你害的枯葉受傷慘重,現在還打斷我治療,你想幹嘛?”
他想幹嘛?
“你還挺理直氣壯的!”
“我又沒錯,不理直氣壯我委曲求全嗎?”
“呵呵呵……”
冷笑聲凍得她骨頭打哆嗦。
“好一個委曲求全,你在我身邊覺得委曲求全嗎?”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可理喻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曲解我的話意呢?以前是,現在也是!”
胭脂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能不能講點理啊?
每次都這樣,兩個人說不了幾句就開始懟,雖然都是她在懟,他喜歡用冷戰來懲罰她,久而久之,胭脂也會生氣,也會變得不能自己,甚至生出一股瘋狂的念頭,凰荼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
為什麼對她和對蝶衣的態度完全不同,以前的蝶衣被他寵成公主,凰荼從來溫聲細語,不捨得碰蝶衣一根頭髮絲,可為何在她這裡,大則冷笑,小則冷戰。
她真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