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樣,還難受嗎?”凰荼看起來比她著急一百倍,憂心忡忡。
“沒事了。”胭脂搖著頭,待身體那股燥熱緩緩散卻,這才抬眸看來,男人臉上似一道漩渦,勾勒著焦灼。
“你看著我做什麼?”臉色驟然升高溫度,胭脂迅速撇頭,本來恍措的動作驀然頓住,視線漸漸定格在一個點上。
只見那些繁花盛開後,如煙花絢爛綻放,在空中星光點點閃爍,隨著晶瑩花瓣散落在各落,周圍宛若亮出白晝。
一幅賞心悅目之景。
“好美。”
胭脂感嘆之際,一抹驚豔聲音劈進來。
“越是美的東西往往劇毒無比,然而,人都是視覺動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知錯犯錯。”
“你能不這麼煞風景嗎?”情商低能堪比缺根筋。
胭脂翻了個白眼,凰荼一臉被嫌棄後的生無可戀,他只是想在臨走之際,為她做最後一件事。
結果則是背道而馳,超乎常理之中。
“你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場視覺享受?美的顛倒眾生。”
“喜歡嗎?”凰荼順著她說,不敢再拆臺。
“喜歡,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最最盛大的一場美景,美不勝收。”她舉起一隻手,臉上洋洋灑灑著醉人美麗:“尤其是這一輪圓月,更是我見過最碩大的新月,盡收眼底。”
仿若伸手可摘,看它在手心綻放精妙絕倫光彩。
胭脂那張豔麗四射臉落在凰荼眼裡,自成一幅畫,光彩照人。
“這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他壓低了嗓音,如靡靡入耳。
胭脂差點錯過這個詞,垂眸鎖著他,他美好繾綣容顏在眸中朦朧不清。
“為什麼是最後一份?”她問,擴著明媚皎潔眸。
凰荼拳頭一攥,良久不見開口,直到胭脂那雙透著豔麗的視線流出一抹疑惑,才開口回答:“因為你不是說你討厭我嗎?怎麼,你現在又不討厭了?若是你改變想法,我肯定接受。”
他的聲線纏綿進耳廓,軟骨症患者:“以後,比這更盛世繁華煙火,我還會贈予你看。”
這人一天不自戀,心理不舒暢?
胭脂挑起諷刺:“洗臉了吧,臉皮真薄呀。”
和他說話是挑戰極限,會控制不住發火。
胭脂索性懶得看他,直接挑頭,專心致志賞美景。
凰荼皺緊劍眉,什麼時候,他魅力降低這麼快了?
嚴重挫敗感。
殊不知,你在枝頭目不轉睛注視外面風景,枝頭上有人正含情脈脈凝視著你,兩道視線,各奔東西難以交匯,心思難猜。
胭脂強制忽略臉上一道灼灼視線,全身心投在開花後正欲結果的死生樹上。
花朵湮滅後,兩顆果子以對稱位置齊頭並進盛放。
一朵晶瑩剔透,燦若繁星,一刻黑如墨韻,濃墨重彩。
兩顆果子以相同速度、相同大小生長。
胭脂看的瞳孔綻放激動。
約莫十秒,兩顆果子長得宛若碗大,葫蘆型。
“死生果。”胭脂驚喜叫出聲,扭頭朝凰荼道:“這就是可望不可及被人傳呼超神的死生果。”
凰荼默不作聲,華麗聲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