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瞪了在看他笑話的趙榮裕一眼,到這個要緊關頭,誰還理你什麼協定不協定!他又不是天秤座!
趙榮裕一點都不理會嚴子華的話,把他像煎魚一樣翻過身來,然後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使其動彈不得。
「你……」一句未了,嚴子華說話的餘音被封進了嘴裡。
即使被吻到差不多要缺氧了,嚴子華仍是不服輸的繼續反抗,但是,又過了一會,他便發現,費再多力氣也是沒用的。因為,現下的趙榮裕已牢牢的壓制住他,以他的力氣,根本就擺脫不了他。
不理會嚴子華的反抗,趙榮裕順著二人伏著的姿勢摸上他的大腿,不單如此,還進一步吃起他屁股的豆腐來,「你看你,連小屁股也會害羞哪,來來來,別害羞唷!」他伸手往嚴子華的臀部拍了兩下,嚴子華的屁股一下子反倒真的紅了起來。
聽到這等輕浮話,嚴子華立即覺得被冒犯了,「你!」他回頭瞪著趙榮裕,本來有一肚子的罵人話,但一下子想到形勢是別人比較強,罵了又能怎樣?憤然一咬牙,把頭別回去,真實性埋進枕頭裡。
眼看氣氛不對,趙榮裕頓時止下動作,放開嚴子華,靠在他側邊探視,把手靠在他的肩上推了一下。
「喂,怎麼了?」
嚴子華驀地拍開他的手,「喂什麼喂!你不是想上嗎?那就來啊,廢話少說。」
說完,他依舊把頭埋進枕頭裡。
趙榮裕當真以為嚴子華生氣了,隨即放軟聲音,「別這樣,剛才是鬧著玩的,你別真動氣。」
埋在枕頭裡的頭依舊是埋在枕頭,但是,頭的主人的肩膀卻開始微微抽搐。
見狀,趙榮裕更緊張了。
「喂,嚴,剛才是我造次,我道歉好不好?你別這樣。」
抽搐仍然在繼續中,於是,趙榮裕急忙開始分辨。
「剛才說什麼一個月份的也只是唬你的,說笑罷了,我不會真這樣啦!一次做超過一個月份,就算是超人也會死的!我保證,不會有什麼一個月份的!頂多是兩、三次……」
抽搐終於停止了。
「三次?」埋在枕頭裡的聲有點含糊,驟然聽去有點像帶著哭音。
「……兩次。」猶豫一下,趙榮裕還是讓步了。
哎!慢著!看官們是不是想這樣喊?
嚴子華像是這樣易哭的人嗎?
當然不是啦。
那……
對,那,這位終於從枕頭中抬起頭來,但仍是堅持背對著趙榮裕的嚴先生,現在正努力地在擠出眼淚。
「……是你說的。」見眼淚擠不出來,嚴子華索性將手指沾上唾液抹在臉上,營造剛哭過的效果。
沒錯,一開始他是真的被冒犯了,他也的確是生氣了,但是請別誤會,他絕對不是容易哭的人。不過,既然趙榮裕一廂情願的以為他哭了,那他也不介意好好配合他,再順便為自己扳回一成。
「對,是我說的。」趙榮裕一再誠懇保證,就差沒有豎起左手發誓。
看著這樣子的趙榮裕,嚴子華不禁好笑,他雖然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他的職業,但看他的行頭氣勢,也大約可以猜到他的職位大抵是屬於社會上認為是天之驕子的類別,但他並不驕縱,反而內心細膩,有時候甚至有點深沉,就是他這一種大大超越年齡的成熟叫他害怕吧?嚴子華不瞭解趙榮裕,他只知道,對上他,自己未必會有勝算。
只是,嚴子華仍不禁疑惑,趙榮裕到底是真聰明,還是隻是有小聰明?說他真聰明,他的確有時候像能看透一切,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在某些時候、某些節骨眼上,卻懵懂得可以。
嚴子華不知道,有時候情愛太滿、太多,會溢位來的,自心上跳上臉上,矇住人的雙眼,使其盲目、使其糊塗,就好像被豬油蒙了心一樣。
遇上心上人,誰可以聰明得了?
「不談情,不說愛。」
他要他的血,他要他的身體,無關情愛二字。
協議上,他們應該一個月才見一次。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趙榮裕的詭計得逞之後,兩個人的協議變成了每個月見面一次,每次……兩回……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這承諾是你騙回來的。」趙榮裕說。
被騙的終歸會知道自己被騙。趙榮裕不蠢,他當天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什麼話都好,說了就要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