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多人也把他當陌生人看待,不禁皺緊了眉頭。十年是長了點,但我不是回來了麼?老爸看來還很健康,我還有時間證明自己。
他猶豫著,是否再摸摸伊斯格蕊的乳房。她一定又要把我攔住。談了半天叔叔的事已經壞了他的興致,算了,等回到城堡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在他的私人臥室裡好好玩。“等咱們抵達派克城,我會跟海莉亞打聲招呼,為你在宴會中安排個體面的位置,”他說,“我自己得坐在高臺上,就在我父親的右手,不過等他離席我一定會下來找你,我保證。他待不了多久的,這些日子,他沒喝酒的胃口。”
“偉人逃不脫歲月的魔掌,多可悲呀。”
“可不?巴隆大王算得上偉人的父親。”
“多謙虛的殿下喲。”
“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是互相傾軋,只有傻瓜才會自己貶低自己。”他輕輕吻向她的頸背。
“那我該穿什麼去參加這次盛宴呢?”她迅速回頭,一把推開他的臉。
“我會吩咐海莉亞為你好好打扮。我母親大人的裙服應該適合你。她去了哈爾洛島,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這事我聽說了,派克島的寒風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你不去看她麼?哈爾洛島離這兒不過一日航程,我想葛雷喬伊夫人一定成天盼著見她小兒子最後一面。”
“我會去的,只是最近實在太忙。我剛回來,父親很倚靠我。或許,等一切勝利,平靜之後……”
“你現在去看她,或許可以帶給她平靜。”
“嘿,你的口氣可真像個女人,”席恩抱怨。
“我……我是……剛懷孩子嘛。”
不知怎的,想到這個讓他又興奮起來。“你嘴上這樣說,可沒見身上有什麼跡象。你要怎麼證明呢?要我信你,除非讓我瞧瞧你成熟的奶子,嚐嚐你這新媽媽的乳汁才成。”
“那給我丈夫知道了會怎樣說哦?他可是你父親眷顧的臣下和僕人哪!”
“我們會給他安排造不完的船,讓他忙得連你離開都不知道。”
她大笑:“佔有我的是怎樣一位殘酷的殿下喲。葛雷喬伊家族的席恩,如果我答應您,總有一天會讓您看著我給孩子哺乳,您肯給我多講些您打仗的故事嗎?離咱們的目的地還有幾重大山,遠得很,我正想聽聽您曾經效勞的那位狼王的事蹟,還有他所對抗的金色雄獅呢。”
我真的好想討好她,席恩自忖。於是在剩下的漫長路途裡,他極力朝她可愛的腦袋灌輸臨冬城和戰爭的故事,時間一下子過得飛快。說出口的話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諸神保佑,她真讓人管不了嘴巴,他心想,彷彿我跟她是廝守多年的伴侶似的。只要這婊子的床上功夫有她嘴皮子一半厲害,我真會把她留住……他想起造船大師西格林——大胖子,木腦瓜,長滿粉刺的額頭上垂著幾絲麻黃頭髮——忍不住搖頭。真浪費。最最可悲的浪費。
當派克城的高大牆壘在眼前出現時,他已經失去了時間感覺。
城門開著。席恩踢踢笑星,輕快地跑進去。當他扶伊斯格蕊下馬時,獵狗們瘋狂地吠叫起來。有的作勢欲撲,有的搖尾呼喝。它們一古腦兒越過了他,幾乎把女人撞倒。它們把她團團圍住,又跳又吼又舔。“走開,”席恩大吼,隨意踢向一隻高大的棕色母狗,伊斯格蕊卻嘻笑著同它們打鬧。
一位馬伕步履沉重地跟著狗群跑出來。“把馬帶走,”席恩命令他,“把這些混賬狗給我趕——”
這傻瓜居然不搭理他。馬伕咧開巨嘴,露齒大笑,他說:“阿莎小姐!你回來了啊!”
“昨晚剛到,”她答道,“我同古柏勒頭領一塊兒乘船從大威克島來,在旅館將就了一宿。然後我好心的小弟就特意把我從君王港接來啦。”她吻了吻狗的鼻子,朝著席恩壞笑。
他……傻站在那兒,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阿莎?不。她不可能是阿莎。他突然想起自己腦海裡其實有兩幅阿莎的映象。一幅是他見過的小女孩;而另一幅,只是模糊的想像,和她的媽媽差不多。但一點也不像這份俏樣……這份俏樣……這份俏樣……
“乳房成熟時,痘痘也跟著不見了,”她邊和獵狗扭打邊解釋,“只有鷹勾鼻改不了。”
席恩找回了幾分自制。“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阿莎放開獵狗,站起身來。“我打算先瞧瞧你現在是什麼德行,而我果真不辱此行。”她朝他嘲弄地半鞠一躬。“現在哪,我的小弟弟,懇請您原諒我先失陪哦,我要回去沐浴更衣,準備參加宴席嘍。哎呀,不知那件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