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合莞爾一笑,“我是醫師呀!”
“哦!”族長兒子尷尬的摸摸後腦勺,他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可剛才的話有點兒像是懷疑白草合的醫術,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乾笑了兩聲。
白草合不計較這些,把銀針收好好又給老族長做起腦部按摩,老人家的病時間久了,頭部的穴位按摩對他的病情很有幫助,“老族長的病還需要吃一些藥,今天晚了,我明天去林子裡挖一些藥回來送你那兒去,切記以後不可情緒大起大落,否則族長的病很可能再犯,吃藥期間不可食生冷食物、不可食辛辣和蘿蔔。”
族長兒子是個孝子,白草合說的話他都認真的記下,以免回去後族長的病又犯。
白柳氏站在白松合的後面,直到族長醒來了她才敢站出來,其實在開門的時候白草合一家看到白柳氏了,白柳氏沒有說話,她也沒必要急著上去和她說話。
白柳氏憋著氣等到白草合把族長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才弱弱的走到族長面前小聲的說,“族……族長,你說過要給我主持公道的!”
族長雖然醒了,但是腦袋還是有些暈乎,他有說過嗎?“不記得了!”
“族……”白柳氏拔高嗓門,但是猛然記起族長是被她喊暈的,要是再來一次族長又暈了,她可負不起責任,然後那一個字後她的聲音就像坐跳樓機一樣從天上掉到了地下,“族長……”
那故作的柔聲細氣聽得所有的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果然什麼鞍配什麼馬,白柳氏天生就得配那副尖嗓子,這壓抑著的聲音聽著��耍�
人家說話要錢,嬸子您說話要命啊!
“我年紀大了,要回去休息了!”族長兒媳婦趕緊的扶起老爹,族長兒子蹲在他的面前,扶著族長趴到丈夫的背上,一家人連連道謝著回家去了,空留白柳氏手腳無措的站在白草閤家的客堂裡,白松合在她的旁邊。
“松哥哥要再坐會兒嗎?”
白松合是過來監視自家老孃的,白柳氏不回去他不敢回去,怕白草合有事也怕白柳氏出事,“我……嘿嘿……”
白松合憨厚的摸了摸後腦勺,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難道摸了後腦勺會變聰明?白草合發現這裡的人在尷尬的時候都喜歡摸後腦勺,果然是一個祖宗出來的白氏後人,連招牌動作都一樣!
白柳氏忌憚白草合的小揹包,就一直站著,想問不敢問,不問吧,心有不甘,怵了好一陣子才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怎麼在這兒?”轉身就走了。
居然會是這麼喜劇性的散場了?白草合好笑的回到她特別準備的藥房裡,繼續研究她的藥方。
月色如水,銀白的月光照在清冷的大地上,給那敦厚的地面鋪上一層奪目的銀色,白草合從走進藥房裡就沒有出來過。
……
第二天白草合是被伍菱胥的丫鬟喊醒的,揉揉惺忪睡眼,白草合胡亂的洗漱一番來到堂屋。
只見她家的沙發上坐著一位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子,身著紫色的煙羅裙,耳垂上綴著粉色的寶石耳環,那烏黑的盤發上插了一支粉紅的梅花釵,好一個聘婷秀雅的美人兒!
此時她正坐在白草閤家的沙發上品茗,纖細的手指拈著小小的茶杯兒,飽滿的紅唇輕輕的吹一吹,再淺抿一小口,眯眼,深呼吸,那享受的表情,彷彿她品的不是茶,而是天上的瓊漿玉露,好一個優雅如蓮美人兒!
可是,美女,我們認識嗎?
白草合啞然失笑,最近她得罪的人多了,這位又是哪裡來的大佛啊!
“嗨,美女!”白草合走過去輕佻的打招呼。
只見美人兒的臉色一紅,羞澀的低下頭,然後好半晌才抬起頭來,用她那如黃鶯般清脆聲音說:“你好,我叫溫黛,是風千尋的第二個老婆。”
喲,大老婆敗下陣來,二老婆接著上啊!
白草合的臉沉了下來,她可以認風千尋做好朋友,但是不一定會給這位好朋友面子招待他的老婆。
溫黛面色微微一滯,然後微笑著說:“你不必擔心,我不是姐姐,沒有郡守的老爹,也不會想要滅了你的意思和膽量,不過是聽千尋說起過你是一位奇女子,一時好奇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姐姐沒有迴風家,而是回她郡守的老爹哪裡,她老爹可是很疼愛這個女兒的,以後你要多多的注意,她爹手裡有一萬的兵呢!”
“你是來通風報信的?”白草合對風千尋的老婆都沒有好感,單從相貌上來比,這個溫黛的美貌足以配得上風千尋,可是白草合直覺告訴她,風千尋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