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瑤心中暗道了一聲奇怪。她明明和楚異沒有認識多久,怎麼竟然和楚異有這樣的默契?竟然能透過楚異的眼神,感覺到楚異的情緒。
林青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自己這反常,都推給了還在犄角旮旯的山洞裡面修煉的紀清身上。
暗忖,一定是紀清的血起的作用,自己的這一雙眼睛,當初得了紀清的血之後,都能看穿媚術了,說不準還有什麼別的功能,比如能看看穿別的人想法……
林青瑤又在心中繼續想到,紀清的血這麼有用,回去的時候,和紀清再討要點來,畢竟只有一年的功效了,一年過後,她就會回到解放前了。
林青瑤在這打著紀清的主意,紀清那廝這會兒也在想著林青瑤,思考著如何能偷溜出去,來找林師妹……
紀清畫了一張繁複的符篆,把這張符篆貼在了他所在的那間空蕩蕩的石室的石壁上,整個往後退了幾步,雙手一動,引動了符篆。
剎那間,整個石洞中,就充滿狂虐的靈氣,那符篆閃了閃,就要爆開。
紀清往自己的身上貼了個符篆,護住了自己身體,目不轉睛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牆壁上的符篆。
就在符篆爆開的那一刻,從洞府的外面,湧來一股靈力,這靈力如那滔滔江河之水,直接就奔著符篆而去。
符篆被這靈力包裹住了,瞬間就化了去。
紀清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似乎有些負氣,把自己身上的符咒扯了下來,就坐在了地上。
“你這小子,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讓你在這安心的修煉,你這又是鬧哪出?”一個紫衣華冠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了紀清所在的洞府之中。
紀清的氣勢弱了下來,小聲的說道:“我就是想試試符篆的威力。”
中年男子被紀清氣的身子眉毛跳了跳,誰家的徒弟,會和紀清一樣?這麼不讓做師父的省心?
前不久剛剛出去了一次,回來的時候,就失了眉心血,怎麼問這小子,他都不說這血是給誰取走了!
現在還沒有呆熱乎呢,竟然又要離開!真是反了天了!
中年男子是越想越氣。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紀清的師父。
紀清見自家師父真的生氣了,氣勢更加弱了,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拍著馬屁:“師父您老人家息怒,徒兒真的沒有想炸開禁制出去,我真的是想試試我這符篆的威力……”
也不知道紀清是真傻,還是故意氣自己師父的,這話一說出來,中年男子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自己都說出來了!還狡辯說不是想出去!”中年男子的語氣,有些嚴厲。
紀清的身子抖了抖,好像很害怕一樣。
中年男子氣竭!每一次自己和紀清發火,這小子都是這副模樣,好像是自己這個做師父的,多麼不講理的欺負了他似的!
天知道,對於自己這個徒兒,他素來是縱容的,除了說話的時候偶爾嚴厲一些,從來都沒有動過手教訓他啊!
“算了算了!”中年男子嘆息一聲,說了這麼一句。
垮著身子坐在地上的紀清,聽到中年男子說這話,好像身上一下子有了力氣一樣,雙目晶亮的看著中年男子:“師父,你是意思是說同意我出去啦?”
中年男子掃了紀清一眼,扔給了紀清一個玉瓶,對著紀清說道:“這是養氣丹,你這次要是不提升修為,就別想出來了,出去也是給我丟人!”
中年男子甩下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剩下紀清一個人,苦著一張臉,看著手中的裝著養氣丹的玉瓶。
紀清這小子,天資還算不錯,可是一直沉迷於製作符篆,這長久下來,就把修為給耽擱了。
也難怪他師父會生氣。
紀清感應了一下,見自己的師父,真的離開了,就又笑嘻嘻的從自己的屁股下面,拿出了一張符篆,看那樣子,和剛剛的那一張威力極大的符篆是一樣的。
他走進了牆壁,想把禁制炸開,逃之夭夭。
不曾想,他師父的聲音,憑空響起:“你莫要給研究那些符篆玩物喪志了!要是再不好好修行,提升修為,過一陣子迷霧谷開啟,你就別想去了!”
紀清一聽這個,當下放下了手中的符篆,一臉喜悅的坐下!他得好好努力了啊!要早點完成老頭子說的提升修為的目光,然後剩下的時間,再多製作一些符篆……
要是紀清的師父知道,紀清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離開製作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