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心中說不出的蕭索和寂寥。
或許，這也是雷衍帝尊自己的心境。
這一刻，周衍也終於明白，正確的路，和錯誤路上的雷衍帝尊，形成了我和虛我。
如果可以，正確的路上的周衍，甚至於可以煉化如今的雷衍帝尊，成就全新的強者之境。
因為周衍的路，如今是正確走過來的，而帝尊，依然在錯誤的路上，併成為被重創被鎮壓的永生九則之境的帝尊。
周衍沉默了許久，隨即沉沉的嘆息了一聲，道：“犧牲，我很久就想過，也不會有任何反抗之念。不過，在合道之前，能，讓我知道一些事情嗎？”
周衍再次的嘆息一聲，詢問道。
“炎炎，是清顏的女兒，是我的女兒。後辰，是我和風凌竹的兒子。”
雷衍帝尊輕聲說出了一個真相。
周衍心中一凜。
“我身邊，有八名紅顏，穆清顏，風室女，雅米娜，龍仙音，古曦，周穎，周靈衣，白盈。其中，穆清顏是炎炎的母親；風室女是後辰的母親，也是周思思的母親。這種孕育胎兒的過程，可參照伏羲和女媧的關係，具體，是根據祖龍戰船上的規則而來，他們若相互喜歡，沒有任何問題。”
“雅米娜，就是姜雨凝。姜家，就是地球祖地姜家的傳承。父親姜尚是誰，如今，你可想像。”
“李然，得父親傳承，得歷練奇遇，與第一世的我為兄弟，後面的經歷，你大多知道了。”
“天命計劃，則是眾生逆天改命的計劃，因為葬魂星空，都是殘缺之命，是永生萬族生命進化失敗的低劣品的回收站，是恥辱之地也是監獄之地。”
“我們，都是被放棄、被放逐的。”
“而即便是在這裡成就不朽，若沒有踏上不朽邪魂的完美之路，即便成就不朽，不朽天晶也不會更進一步的蛻變，不會有進化的可能。”
“永生億萬種族，也沒有太平。物竟天擇，永生的星空裡，每一片星空，以‘星座’命名。
星座之中，以‘星晶’為生存單位。永生種族，身體是魂凝練而成，可被煉製成不朽兵，眉心晶體，一旦被粉碎，將會蛻變成為苦海境的生命體，生命蛻化，消逝。
永生境不朽不滅，但退步道苦海境，將會腐朽消散。”
“完美的永生者，眉心不朽天晶會不斷蛻變，變得強大堅硬。而不完美者，眉心不朽天晶非常脆弱，一旦被完美的力量擊中，結果將無比悽慘。”
“風室女，已經朽滅，只留下雙臂與雙眼和一縷愛的執念。”
“其餘紅顏，九源輪迴之後，將回歸歸來，將會融合最正確最完美的記憶，殘缺的、錯誤的、有隱患的記憶，將被自然刪除。
因此，九源輪迴之後，所有修士的起點，都在最正確的路上，但如何走下去，能有什麼造化，將是祖龍戰船的事情了。”
“我如今，需要合道，或者你煉化我，離開此地，踏入紫薇星空；或者，我煉化你，修復不朽天晶的裂紋。”
“另外，值得摯愛的紅顏，為穆清顏、風室女，雅米娜也就是姜雨凝，以及龍仙音以及古曦五人，其餘三者，其實更多是合作關係。”
“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
……
雷衍帝尊是本尊，周衍是獨立的意志，但曾經，兩者都是自我。
如今，即便有所分化，周衍更多相當於是一尊分身。
雷衍帝尊這麼說，是解決周衍所有的執念和疑惑。
而這些，所有的答案得以揭曉，周衍也沒有遺憾。
或許，唯一的遺憾，是今後，無法再與這些紅顏一起——不過，若是不能完美不朽，紅顏終究也難逃一劫。
炎炎愛的是雷衍帝尊這個父親。
室女愛的也是雷衍帝尊。
姜雨凝和穆清顏，愛的同樣是雷衍帝尊。
而古曦……
過去的周衍，是雷衍帝尊活出的下一世，如今的周衍，仍然是。
但，帝尊不死，下一世又怎可和上一世一起出現？這絕非是可以被規則允許的。
如今出現，只因，這葬魂星空本身是破敗的。
“我本是分身，為本我付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而且，我即便踏上正確的路，沒有無限的時間，也不可能凝結不朽魂胎，成長成為了不得的存在。雷衍帝尊後期的一生，我覺醒了部分記憶，知曉那是無比璀璨的一生，我，比不上。”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