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如今，我只要到那裡去看看，就知道其埋葬的到底是誰。”
“若是我，又到底是什麼時候的我？”
“若不是我，那麼誰又是我，又以我的名義被埋葬其中？”
“那麼又是誰，將我埋葬在此地？”
周衍心中對於這一幕，有著自己的思考。
他凝聚出虛空劍體的威能，感應空間節點，卻發現，那一條獨特的河流，如時間的河流，竟是斷裂了虛空，封禁了空間，荒古墓山和萬鬼劍冢絕不可能輕易的連線。
“這萬鬼劍冢，想要進入，即便是從外界另外的隱秘之地進入，也頗為艱難，反而穿過河流，反而比較合理。”
周衍推衍片刻，臉色凝重了起來。
以他如今的能力，對於遠方的黑水河，竟是也有了忌憚之意，可見這荒古墓山，也絕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周衍以空間之力，來到了這巨大的黑水河流旁邊，於河流旁站定。
這時，周衍看到，遠方靜靜的行來一艘古老的枯骨戰船。
整個巨大的船艙，都全部是由枯朽的骨頭煉製而成，船身上，鑲嵌滿了一顆顆帶著驚恐表情死去的修士的骷髏。
整座古老的戰船透體漆黑色，如黑暗之中的一座古老的黑山一樣。
黑水，黑水。
黑色的天地。
第1138章 神境九轉
“在曾經的葬劍祖星，哪怕是一隻豬，擁有我所擁有的那些資源，也一定可以崛起，不見得比我差。”
“如今，踏出了正確的路，但是面對這一枚魔化的軒轅劍碎片，我竟是也都不敵，只能以紫炎焚燒神性之力之法，毀滅自我，才得以降服這碎片，不得不說，依然是廢物的表現。”
“莫非，我周衍，說到底，終究是個無能之人？”
“真正的天才，如盤洪荒，如後辰一樣，那才是真正的人傑。”
“或許，我終究是自視過高，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周衍在這瀕臨死亡的一刻，忽然想到了這些。
甚至於，在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天才。
這是死亡之前的迷茫，因為神性之力不能損耗太多，一旦達到極致，終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乾屍，周衍見到了許多，最終，他自己成為了一具乾屍，一具擁有著一縷神魂氣息的乾屍，還沒有徹底死去。
但，似乎也快了。
“這一生，活出了三世的希望，如三生養魂，但是終究，在此時才會懷疑自己，這又是何其可悲。不過，終究是什麼都可以放下，生，不如長久；死，莫過於虛無。”
周衍喃喃自語，他以最後的神魂的力量，衍化出了一團如鏡面一般的波紋，然後關注著他自己。
鏡面裡的周衍，和之前他所看到的任何干屍一樣，渾身黝黑，皮包骨頭，身體乾枯，如晾乾了千萬年的腐屍一樣。
到這一刻，周衍甚至於想到，是不是所有的修士，一旦神性之力和神魂的力量被燃燒一空，都會成為這樣的乾屍。
或許，真的是這樣。
乾屍，或許就是這麼來的。
周衍端詳著自己，卻忽然留意到，乾屍的眉心，依然充滿著紫色的光澤。光澤裡閃爍著淡淡的血光。
“紫炎虛空。”
周衍渾身一顫，心中一凜。
幾乎是本能的，他的神魂以極致虛弱的狀態，忽然遁入了眉心的紫炎虛空之中。
“轟——”
那一刻，紫炎虛空呈現出來之後，周衍已經不可置信，也不能相信會是如此。
整個紫炎虛空，已經如溢滿了的海洋一樣，全部都是神性之力。
神性之力已經形成了汪洋大海，甚至於將紫炎虛空全部淹沒。
虛空裡，紫燃燒著，在海洋的中心，如綻開著的絕世神蓮一樣，如遺世而獨立，確實是震驚人心。
周衍的神魂進入這裡之後，瞬間便被無盡的神性力量包裹了起來，瞬間立刻神魂層次劇烈的提升著。
神魂的劇烈提升，讓周衍的神魂甚至於劇烈的蛻變，蛻變到了極致後更是神魂凝結出一層繭子，最後又劇烈的變化後脫離了。
神魂，竟是蛻變出了一張如實質一般的人皮。
周衍感受著著神魂魂皮其中的偉岸力量，整個人震驚之極。
這時候，透過神魂，神性的力量溢位，直接流溢向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