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上有了認知。
他心中不再排斥,甚至已經將這功法完全當成了他自己的,將他自己,又當成了他的師傅。
這樣一來,這功法,便相當於一個重練的過程。
悟道的機會,不浪費,就始終存在。
而沒有悟道機緣和那一剎那的感悟的時候,周衍不會再強制xing的去領悟什麼。他知道,那是在浪費炎炎的生命。
他一步步前行著,其實根本沒有方向。
此時,他忽然已經不是很想出去,因為他所牽絆的那些故人,炎炎感應到了並沒有任何危險。
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其實可以想象,除了他自己,周穎、周忘塵等人,沒有一個不是天縱之才,這樣的天才人物,就算是有危險,也一定伴隨著一定的機緣,可以保證不會死得那麼快。
天地間,其實總歸是有那麼一種隱xing的規則,偏向於一些天才的。
就好比他自己,固然幾次遭遇兇險,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抗住這份危險,但實際上,他大多依然可以闖過來,這便是事實。
周衍想到這些事情,便下意識的在一塊土墳前坐了下來。
這是一塊已經近乎腐朽的墳墓,已經見不到凸起的小丘陵,似乎那鼓起的土包,已經被歲月侵蝕了,只留下了一塊孤零零的千瘡百孔的墓碑。
墓碑上,有著幾行已經辨識不清的古老文字,這些文字,就是這個修士的一生。
一生,被壓縮成了這樣幾行斑駁的文字。
甚至,在歲月之中,這一行文字,都已經腐朽。
或者,曾經,墓碑裡的人,也是一個如他一樣的很出名的天才,只是在古蹟之中,埋骨他鄉,悲慘死去。
他比一般人幸運,便是因為,他還有修士為他立下一塊墳墓。
可若是自己死在了黃泉邊,可否有修士,會為自己立下那一塊碑?銘刻下幾句簡單的文字?
他不得不去這麼想。
劍道之路上,無數遺骨。
在這裡,時時刻刻,都會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哀。只是,周衍沒有沮喪,因為每每想到炎炎,他就會摒棄這些負面的情緒,對於未來的路,更加的堅定。
他沒有離開這裡,而是與這些墳墓為伍,就背靠著這些墳墓,在這片天地,以天為被、以大地為徙居之地,就這樣的生活著。
……
黃泉之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周衍偏居在這荒古墓山一處荒野之中的墳墓群邊,跳出了那些紛爭,默默的修行著。
沒有紅塵的喧囂、沒有俗世的紛擾,淡泊而明志,寧靜而致遠。
這種靜謐之中,周衍的眸子裡,漸漸的少了冰冷之意,而多了一種清寧如水、了無人間煙火的出世的氣息。
他如同與這片天地融合在了一起,行走在這片山林間,棲居在古老而斑駁的墳墓裡,看遍這裡的花花草草的繁衍,看穿這裡的無窮血楓飛舞。
楓葉依然沙沙簌簌作響,飛舞於天地,落花卻從嬌豔、逐漸的走向凋零。
周衍如一個過客,在天地間生存,又在天地間明悟。
他靜靜悟著天地自然的變化,讓自己的心,與自己完全的結合到了一起。
他感覺到了一種無言的寧靜,自然的形意,一點點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心之中,如大道的烙印。
他體內幾乎一直沒有變化的氣柱,終於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帝弧逐漸的接近六氣節大圓滿了,而其它的兩氣柱,都很自然的呈現出了一種勃勃的生機,衍化出了第六氣節。
他的劍靈,歷經了蛻變之後,變得更加的靈xing。
紫炎蓮花之上,如有一種神龍守護獸一般,便和真正的神獸,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到了這一步,周衍感覺,自己的感悟已經近乎圓滿,在這裡,他洗去了一身的塵囂,如出世了之後,即將再次入世一般。
身體蛻變之後,周衍便退出了那種與天地大道合一的狀態,離開了這裡。
……
兩ri之後,周衍來到了逍遙主城。
剛一進城,他便聽到了很多訊息。
從進入荒古墓山,到如今他來到逍遙主城,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三個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當初萬古劍陣、祭天古城等地的崩裂,也依然引得如今無數修士議論紛紛。
又因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