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在第十八層遇到了驚夫人,便請夫人為我帶路,前來拜見三十年不見的三叔。”
孤身登上白塔,那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他卻不能過多的炫耀,因為在五十年前,這個人也曾經一人奮戰,登上塔頂。
樓子璮坐在劍舞坪上唯一的一張玉石為底的石臺上,一身紫衣似是飄零的美女櫻。唯獨那雙眼睛,不同於樓棠棣的藍色,只是很簡單,很平常的黑色,聞得樓棠棣語氣中淡淡的自傲,那眼神裡的陰冷卻逐漸散去,明亮而純粹讓人越發琢磨不透。
“樓家每代,皆是三兄弟。昔有樓子璮,今有樓棠棣。
喪亂既平,既安且寧,雖有兄弟,不如友生。”海外的戰船正一點點的逼近,樓子璮仰躺在石臺上有些微微的疲倦,但他的眼睛卻靜靜注視著天頂繁星,“家族中第三子,從百年前開始,就有著令家族遭受血光之災的詛咒,劉危樓毀博陽郡劉家而至西海,樓子璮殺劉危樓而御無垠,樓棠棣滅樓子璮而得白塔。世代更替迴圈。說起來,我也覺得太疲倦了。”
然而,他只是這樣靜靜說著,樓棠棣雖然在他的話中得到了某種激昂的興奮,但是卻沒有妄動。
那雙黑色的眼睛是疲倦而蒼老的,似是在夜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