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個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以前吧,賠送多了,還有蘭英這個嫂子說嘴。這會子可好了,仨都是光棍,把家底子都給你帶走,也不怕誰說個不字!”
如梅跟金環都是捂著嘴“吃吃”地笑,如梅娘也笑了,拍怕手起身,“好了,你倆做飯,我外面看看去。”
外面都是男人的活兒,女人去了其實幫不上啥忙,倒還礙事!
所以,如梅跟金環倆小姑娘,不是在鍋屋做飯、洗涮,就是伺候兔子、餵羊。如梅爹不喊,一般不去那邊湊;都是男人,也要避諱些。
正忙著,如全跑回來了,對院子裡的爹孃說:“江軍爸跟江民去窯廠幹活兒了。我來給你倆說一聲,說了不在咱家吃飯,我想著,爹該去見見。”
這是家長們的事兒,自然了,也得讓如梅知道,是她公公跟小叔子呢。
再說了,工錢啥的也得如梅定,只怕還要過去打個招呼。所以,如全跟爹孃說完了就來鍋屋,看見金環也當沒看到。
金環自然很難過,本來跟如梅嘰嘰喳喳地,看如全進來,立馬不說話了,轉過頭認真地燒起鍋來。
茶瓶都空了,外面要開水呢。
如梅以為如全來催飯,忙說:“飯早呢,還沒開始蒸饃呢。你咋回來了?”
三人輪班,也沒個點兒,不是沒鬧鐘、沒手錶嘛,大概估『摸』著時間就行。親兄弟,誰會計較這個啊。
如全說:“我歇了,就回家來了,家裡活兒也多,老在窯廠也沒意思。還有個事兒回來說。”
“江軍爸跟江民去窯廠了,你看看咋辦吧,我剛才給爹孃都說過了,爹得去見個面,你去不?”
如梅把手裡的菜刀放下,把切好的菜呼啦到菜盆裡,說:“當然得去,我還得問問那幾個兔子呢。不知道妞子能弄成不。”
說著,跟著如全來到外面,突然想起來一臉沮喪的金環,忙又轉頭安慰,“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啊。回來就蒸饃,你看看,面要是發了,不等我也行,害怕發酸。”
金環答應得痛快,“嗯,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晚了再嫌你怠慢。問問兔子咋樣了,我也怕妞子把四個小兔兒養死嘍,真急人。”
外面,如梅爹孃正忙著洗手洗臉,見親家呢,咋也不能兩手灰、兩鞋泥,所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自己家閨女要在人家過一輩子呢,不得給閨女掙個面子?
如梅也忙洗淨了手,怕拍衣服、捋捋頭髮,跟爹孃一起去窯廠了。
路上碰見人,見仨人衣帽整齊、一臉喜氣地出村子,都還奇怪,“這一家子是去幹啥?”
如梅爹跟如梅自然不好接話,如梅娘便喜氣洋洋地說:“去窯廠!江軍他爸跟他兄弟都過來了,說今兒開始,在窯廠幹活兒。你說說,親家裡道的,俺仨不得去說句話?”
眾人都是既吃驚又羨慕,看著仨人親親熱熱地走過去,議論紛紛。
“看人家梅子找的這婆家,嘖嘖嘖,清河公社都是頭一份!”
“如家也不差!現守著二百畝窯廠,弄好了不比江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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