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自然是滿口答應,“一定到一定到,我要不來,少個放炮的多不好,再說了,放炮的得給不小的紅包,我可不能讓別人落了去。給我留著哈。”
幾個人都笑起來,“你這話跟韓擒豹說的一樣。好了,不請別個,放炮的就是你倆了啊。到時候給你倆的包個大紅包,把炮放得震天響!”
韓擒豹也笑著說:“你們結婚的好日子都是我挑的,自然是要過來賀喜的。我把日子牢牢地記著呢,當時候崔珏俺倆都來。”
如梅看過來,“不忽悠?”
崔珏把胸脯子拍得“啪啪”響,“不忽悠!”
眾人又說笑了一會,如梅娘忙起身鍋屋裡看劈柴去了。沒人一直盯著也行,但是過一會兒就得把長劈柴往灶膛裡推推,要不,就掉出來了,灶膛前都是柴火萬一失火了,那才倒黴呢。
晚上沒啥事兒,吃飯很慢,菜還端過去熱了一回,吃喝了一倆小時,宴席才結束。
幾個人都有些醉意,就連酒量最大的韓擒豹也眼神兒迷離了,看著如家的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啥告別的話才好。
這裡本就不是自己跟崔珏該來的,起初過來是興師問罪的,現在這念頭早就打消了,所以,再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人間的事兒就是人間的事兒,自己過來插手,也是逆天而行。驚動了上天,倒要給如家帶來災禍。
所以,還是趕緊回去吧。再不回,也是難受。
這一走,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如家人哪裡知道韓擒豹的心思,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喝多了難受。
如梅爹早招呼如梅做醒酒湯,“多給韓擒豹盛一碗,我看他的臉紅得厲害,明兒個別耽誤趕路吧?”
如梅娘忙說:“耽誤了就不走,不是啥急事,就再住一天。”
崔珏醉意朦朧地看過來,早看出來韓擒豹的糾結,吼了一句:“別那個死樣子了,給我過來!”
韓擒豹果然乖乖滴站了起來,腳步不穩地回西屋去了。而如全跟富貴倆酒量小的,已經扶著牆跌跌撞撞地回到屋裡、躺倒床上了。
如梅跟如梅娘一邊收拾飯桌一邊小聲說:“今兒個可是都喝多了,別誤了他倆的車吧?”
如梅搖頭,“不會,沒聽見他倆說買火車票。他倆又不是小孩子,哪能會因為喝酒誤了車?”
如梅娘也點頭,“也是,我看他倆就是幹大事兒的人。別看在咱家跟個小孩兒似的,在他們那邊肯定厲害著呢。你忘了剛來的時候,韓擒豹都不大愛說話的呢,看著就是一副大幹部的派頭。”
如梅笑著端起了瓷盆,說:“娘,你看人的眼光還怪準。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家是啥來頭,我看公社跟縣裡的人都不敢管他們。想來在京城應該挺大的官兒,要是咱以後去京城,你猜,他倆會接待咱家的人不?”
如梅娘嗔道:“看你說的啥話?他倆可不是那樣的人!”
如梅一邊走一邊低聲說:“嗯,最好不是那樣的人。要不,咱得多傷心!可是真心把他們當自己一家人看的呢。我看你跟爹就是把他倆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