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孩子睡覺之後,倆人上了床。
如梅摟著江軍的腰,把臉貼到江軍胸膛上,聽著男人的心臟強有力地跳動著,說:“開始說吧,我倒要看看這是哪裡來的狐狸精。”
江軍突然笑了起來,“什麼狐狸精?就是個普通姑娘罷了,不過,家裡倒是有些來頭兒,不過,我不怕。你也不怕對不對?”
如梅點頭,“嗯,就是這話,過去有地主強搶民女的,現在還有姑娘強男人的?不管她是誰,我自然是不怕的。你只管說吧。”
江軍把如梅往懷裡摟了一下,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說起來也沒啥,就是自打那次演出完了之後,她就會時不時地過來找我。”
“每回都有好理由,我不能不見。來過幾回之後,我還沒有感覺,倒是戰友們看出來了,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都給我提醒。”
“說她是老將軍的孫女,可招惹不得。她來招惹你也沾不得。勸我給她把話說到明處,死了這條心。”
“我試探了一次,人家還裝無辜。只說都是工作需要,要不,人家是不會過來找我的。你也知道,對於這方面我是沒啥經驗的。”
“竟然相信了她的話。中間又有半年左右的時間,見過幾回。有時候是在食堂、有時候是在操場,我們從未有說過話的。但是戰友們就是知道她對我有意思。”
“給我說了幾回,我也很無奈。人家看我、我總不能戳瞎人家的眼睛。就這麼著,到了過年的說話,她突然給我一封信。”
“我當場拆開了,人家還有些不大高興。說我不懂禮、不該當著她的面拆她的信什麼的。我就說了她幾句,很生氣地走了。”
“我以為就此斷了路,豈料寒假一開學,她竟然直接找到我教室裡來了,說是有個軍事方面的機會,問我去不去。她爺爺可以找人說一下。”
“我當場拒絕了,但是後來她又來說過一回,我都沒有答應。突然有一天,她爺爺給我打了電話,口氣很強硬,只說這是命令。”
“我給抗著是不明智的做法,我很生氣,就把老將軍也給說了兩句。那邊掛了電話,後來我就被弄到越南戰場上去了。”
“但是,我沒死還立了不小的功勞。那女人就又找了過來,說只要我給你離婚,立即就把我調到京城去,職級上去職位也能直接提軍長。”
“我說,我是靠軍功掙前途的,不是賣身求官位的。她雖然生氣但是卻也佩服我的骨氣,對我反而跟是追得緊。”
“這不,我回家她就給我寫信。差不多每天一封,大家都知道了,當笑話看呢。賀軍長跟楊政委也很生氣,但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估計,老將軍也給他們下了命令了,我看這兩天賀軍長跟楊政委看見我,就是一臉愁容,還罵我惹桃花債讓他們為難。”
“上午我還燒了她剛寄來的信,還給通訊員說了,以後但凡是那個地址寄來的信,不要給我、直接燒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