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做,必須制止他!”張焉心裡難過得快要死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哪一個時空裡,都有這麼些畜生,傷害那些純潔的女孩子,傷害他們聖潔的靈魂。
“聽聞齊玉壺大人清正廉潔,一身正氣。或許讓他知道這件事,他會上奏皇上。依法辦理。”楚雲說道。
張焉點頭同意,想了想,站起來。走到書案前,拿起筆,寫了幾個字。
楚兮和楚雲走過去一看,原來上書:“山巔極地掌乾坤,風御而行登宸紫。”
兩人對視一眼。會意地笑了,敬服與張焉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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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京都舉城熱議的事情,便是初一,在京都近郊出現的巨石。那巨石似是從天而降,上寫“山巔極地掌乾坤。風御而行登宸紫”兩句話。
整個京城都為之震驚,本來應該是透著喜氣的初二日,這會卻透著詭異。大家似乎都在竊竊私語,又似乎都在諱莫如深地閉口不談任何事。
初三上朝的時候,大家都三緘其口。讓朝堂上的皇帝也感到很是奇怪。姬玄宸心下不解,只好另衛忍出宮探聽。
衛忍半日後,將城中議論之事稟告了姬玄宸。他立刻皺起了眉頭。心下不安。
初四上朝。姬玄宸坐定後,又見群臣默然。只好等到退朝後,將耿直的齊玉壺留下,在御書房說話。
“齊愛卿,你說說,為何眾人在朝上都不說話了?”姬玄宸問道。其實他已經知道了石頭的事兒,但他故意不提。
“皇上恕罪!”齊玉壺鄭重地跪了,對皇上大聲說道,“臣要參宰相魏興嵐!”
“起來說話!”姬玄宸面色平靜地道。
齊玉壺卻跪著不肯起身,對皇帝說道:“宰相魏興嵐戕害百姓,人神共憤,京城百姓無不唾罵,只是懼怕他的權勢,而奈何他不得。”
“除了戕害百姓一事,可還有其他?”姬玄宸問道。顯然他更在乎的是其他的事兒,比如京郊的巨石,上書那兩行字,上句首字為“山”,下句首字為“風”,分明是“嵐”字,而那兩句,分明在說他有不軌之心,要登大寶。
這是危險的訊號。
如果是上天的警示,那麼這人萬不可留;如果是人為,那麼這人便更加可惡!
齊玉壺明白皇帝的意思,便開始列舉魏興嵐的罪狀,奏道:“上年正月。皇上在行宮召見魏興嵐,其竟騎馬直進左門,過正大光明殿,至壽山口,無父無君,莫此為甚,其大罪一;又因腿疾,乘坐椅轎抬入大內,肩輿出入神武門,眾目共睹,毫無忌憚,其大罪二;並將出宮女子娶為次妻,罔顧廉恥,其大罪三;自剿辦教匪以來,皇上盼望軍書,刻縈宵旰,魏興嵐於各路軍營遞到奏報,任意延擱,有心欺瞞,以至軍務日久未竣,其大罪四;皇上令魏興嵐管吏部、刑部事務,嗣因軍需銷算,其系熟手,是以又諭令兼理戶部題奏報銷事件,其竟將戶部事務一手把持,變更成例,不許部臣參議一字,其大罪五;前年十二月,鎮遠將軍鳳昭南奏報循化、貴德二廳,賊番聚眾千餘,搶奪**喇嘛商人牛隻,殺傷二命,在北疆肆劫一案,和��菇��嗖禱兀��洳話歟��灰員呶裎�攏�浯笞鍃�瘓���敲�嗽保�盒酸叭我獬啡ィ�種腫ㄉ茫�豢擅毒伲�浯笞鍥擼晃盒酸案�∷�情�痙課藎�猿抻庵疲�潿啾Ω螅�案舳問窖��苑掄漳�俟�貧齲�湓霸⒌闋海�氡憊�畹貉�ㄎ摶歟�恢�嗆畏緯Γ�浯笞鋨耍患恢莘剴悖�枇⑾淼睿��盟淼潰�澆�用裼小搬傲輟敝�疲�浯笞錁牛凰�謎渲椋�暈�籩椋�嫌�黴詼ビ卻螅�浯笞鍤�7泊酥種鄭���庵疲�課蘧�鰨�矣詵ú蝗蕁8�蟹幹現�模�來烙���豢剎徊欏!�
皇上淡淡地道:“既是如此,便徹查吧。齊愛卿,你為欽差大臣,徹查魏興嵐一案。衛忍,你協助齊大人辦理此事。”
二人忙跪下接旨。
自此,那個一朝首輔便倒下了。宰相魏興嵐目無君上,欺上瞞下,把持朝政,戕害百姓,作惡多端,判於秋後處斬。鳳府並未受其牽連,因為鳳府也為徹查魏興嵐犯上謀反一案有莫大功勞。
剛出了正月,春寒料峭的時候,張焉依舊扮作了男裝,拿了一個食盒,從鳳府的後門溜了出來,僱了一輛馬車,徑直往京都北面去了。
她是要去通州監獄。京都北郊的重罪監獄。這裡的囚犯大多是殺人、謀反等罪將要處斬或者終身監禁的。
她對牢頭說,想進去看看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