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刑傢伙一樣忐忑才對!該死,好想死……
“……昨晚,咳……我先動手?”
“……恩。”
“…………”這下可以真去死了……
下了朝,立刻換上便服,水淳一刻也沒停留趕到外頭別院。但想到了墨琮此刻大概還縮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一隻蠶寶寶,一定還沒有吃早餐,他立即轉身,派人買了幾個水晶蒸包,另泡了一杯蜂蜜茶,右手託著盤子,輕輕叩了叩門。沒有反應,但是僕人說了墨琮沒有出來過,現在大概還在氣頭上不想理他吧。
“墨琮,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然而他推開門,卻見到那此時應該縮在被子裡傢伙坐在方桌前,面無表情看著進來水淳,只是臉上看起來似乎不大好,可見昨日儘管這樣小心還是傷到他了,雖然,水淳以為傷最重估計還是此人自尊心。
墨琮比一般人想得開,而且他們這樣發展下去,遲早是要到這一步,早晚問題,更何況,昨日事,還是自己責任居多,墨琮並非無理取鬧人,只是心上還有一些不甘心罷了,若說惱怒,倒也未必。然而想到家中父母對子孫滿堂期待,墨琮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直言道。
“你何必這樣戰戰兢兢?我又不曾惱你,不過是順水推舟,還能不分青紅皂白怨你不成?而你又是堂堂君,想來要屈居人下也不是一時就能克服,就算你昨日乘人之危,那也是我起得頭,要罵你,也得先狠狠自責一番才是。只是想起我既對不起你,又對不起家中妻子、父母,心情煩悶罷了。”
水淳把托盤放在桌面上,伸手揉了揉墨琮腦袋,低頭輕吻了下他額頭,“使你煩惱,也是我之故。我若是真那麼好,早便該放開你,而不是一步一步引誘,如今既然已成事實,我卻是不可能再鬆手了。縱然我不喜另有人可以這樣親密碰觸你,也絕不會加以阻撓。只要你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虛假看待你我之間感情,這點事,我還忍受了。何況,我也想看看你孩子會是怎樣。”
墨琮看著水淳溫和笑臉,想到自己若是告訴他家中母親要他近期要一個孩子,一定令他更加煩悶,不如壓在心裡不提,這妻子成婚之事決不可在他面前再提。何況,若說昨日之前他還有些猶豫,那麼此刻他絕不可能繼續欺騙自己心,除了水淳,他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發生這種事……唉,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回家之後會是一場硬戰,他林墨琮從來不怕硬戰,只是怕家人傷心,情人為難。罷了,這事等自己解決了再告訴水淳,現在還是說些其他事轉移一下話題?
想及此,墨琮展顏道,“我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科考,歷朝歷代,不缺十五六歲進士,這次我去參加,總不會惹來太多注意了。”
水淳看他臉色不大好,臉上有不自然紅暈,復又靠近用手心貼著他額頭,才發現有發燒跡象,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伸手抱起,在他耳邊說道,“你難受怎麼不說?……幾個月後事,現在煩惱什麼?以你才華,三年前就該考上了,若不是因你太小怕你木秀於林,我也不會等你四年,十六歲,該是時候了。”
墨琮被抱著平放在乾淨床上,身體似乎比剛剛還燙了一些。他本就是強忍著不去想才能鎮定自若面對水淳,可給他這麼一抱,什麼冷靜淡定,一下全都丟到爪哇去了。被單雖是換過,可是床沒有換過,墨琮只要一想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就再也不能靜下心來冷靜思考。他面紅耳赤,眼睛霧濛濛一片,一隻手遮擋著大半張臉,不敢去看水淳含笑眼,可水淳卻像是故意看他窘迫樣子一樣一直盯著看。
“難道我沒有將你體內東西清理乾淨……”
“咳!你還有事。”墨琮恨不得把被子矇頭上了,但他自尊心一向很高,就算心裡快要抓狂,卻還是拿出淡然表象來。
然而墨琮親密情人水淳此時卻欣賞著墨琮難得處於下風窘迫狀態,哪肯被他一句話說走?
“我沒事。”
“不,你有事,很多事。”
“那些事可以放到晚上處理。”水淳揉揉墨琮腦袋,笑得很是愉悅:嗯,真可愛~
“古人有云:一寸光陰一寸金。”
“古人也說:良宵一刻值千金。”
墨琮一愣,身體仍舊在隱隱作痛,他倒是快活了,就自己遭罪,心裡發堵,氣急到:“誰與你良宵一刻?我可什麼都不記得。”
“嘖,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樣可不好。就算你不記得,想來身體卻是記著……不過這也是我技巧不夠嫻熟緣故,無所謂,下一次你再記也可以,定不會讓你失望。”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