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宮那件事後,她擺明了身份態度,交往上反而不用過分低調,太顧忌皇帝心思。
三人聊了一會兒。萊昂納多不能消失太久,又回了舞會大廳,剩下詹姆士留露臺上。
他側身靠圍欄上。姿勢中有常年薰染而出貴族式優雅,即使多年法師生涯,也無法掩蓋他細節上偶爾流露出出身背景。
萊昂納多善於交際,有他氣氛總是很活躍輕鬆,他一走。林安和詹姆士就變得沉默。
詹姆士對著金雀花樹林,手裡搖曳著酒杯,忽然淡淡道:
“弗裡茨明天就要走了。”
林安不算特別驚訝,表情稍微一頓,“他去哪裡?”
“回家族領地,打理阿德萊德家族事務。”詹姆士平靜道,“蒂凡妮記憶已經封印了,就是病得有些重。他帶妻子女兒回去,讓我轉告你一聲,但不用去送他了。”
“這樣也好。”
林安清楚,蒂凡妮那件事還沒從人們記憶裡褪去之前,弗裡茨一家。確不適合再帝都圈露面。
“但他就一直這麼呆領地裡了?我記得他不是宮廷近臣嗎?”她又問。
這決定很突然,至少四天前郊外跑馬時候。詹姆士還沒有說起這件事。
“作為次子,打理家族領地,本就是弗裡茨原來就要走路,只是以前約特侯爵見他能宮廷裡走出自己一條路,也並非不希望家族中出一位傑法伯爵。”
詹姆士提起傑法伯爵,林安立即想起皇宮事,彷彿明白了什麼。
詹姆士瞥了林安一眼,知道以林安聰明,想必已經意識到這裡面有部分她因素。
自從她皇宮中出來之後,約特侯爵雖然和所有人一樣不知內情,但鑑於宮廷中不平靜,以及林安其中牽涉,還是兩天後就做出了決定。
不過林安還記得問這麼一句,也算她對弗裡茨有心了。
詹姆士她面前提起這件事,無非是要她聯想到這些。
他現,已經不再以初入帝都時目光看待林安:
能前段時間明眼人都看得出波詭雲翳中平安回來,全身不傷分毫,皇帝還是那樣一副令人捉摸不定態度,就已經足以令真正有經驗大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