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貝迪卡一個弱女子帶著妹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才真不容易。”
貝迪卡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笑,心中暗暗不安:
林安那一眼,蘊含著淡淡告誡意味。
林安現氣場,給人一種不自覺親切感,比島上時候親和溫柔得多,但或許是天堂島上林安殺伐決斷印象太濃重,貝迪卡她面前完全放不開,總覺得自己所有私心,都會那雙睿智明亮黑眸中無所遁形。
頭髮沖洗了三次,用乾淨柔軟白毛巾擦乾包起來,林安安吉莉雅建議下,又做了一次精油按摩。
這裡面專業性強,安吉莉雅就算學習能力再強,短短几天內也無法把貝迪卡本領全部學會,因此按摩由貝迪卡上場,這也是安吉莉雅對貝迪卡傾囊相授一種報答。
但貝迪卡不敢再動心思。
林安那一眼讓她認識到,無論自己再有能力,林安對她信賴絕不會超過安吉莉雅,也並不喜歡安吉莉雅受到其他人過多影響法師駕到章節。
貝迪卡是個識時務人,意識到這點之後,明白自己今後要改變態度,不敢再動小心思,專心致志地做完精油按摩和肌膚護理,三人離開浴室。
把半乾頭髮用法術抽出水分,林安剛換回法袍,漢尼拔管家敲門,進來後彙報:
“主人,蘭斯特大公到訪。”
“哦?前兩天蘭斯特派人送了拜帖了?”林安微訝。
她實驗室窩了三天三夜,這次出來完全是巧合,按理說蘭斯特不會這時候來她府邸才對。
“蘭斯特大公是臨時到訪。”
漢尼拔管家想了想又道,“他本沒有想到會見到您,應該沒有要事,原本還叫我不要打擾您,但小人聽說您已經出了實驗室,就來通知了。”
“哦。”林安聞言也不著急了。
幾天前,她和蘭斯特已經見過面,就是萊昂納多本森特邀請那次馬場之行中,蘭斯特是萊昂納多本森特邀請另一位客人。
兩個朋友間已經通了訊息,蘭斯特大致知道風聲已過,也知道她這幾天都關實驗室,估計確實沒什麼事。
林安不急不慢地讓安吉莉雅梳了頭後,把頭髮梳成一束,側放右邊肩頭,才下去見蘭斯特。
蘭斯特正客廳喝茶,一個女僕站沙發側後方侍立。
蘭斯特座位對面牆上,有一幅色彩明麗寫實派風景畫,林安到時候,蘭斯特正端著茶杯看著。
“安!”
一見林安。蘭斯特眼前一亮:
她雖然沒有特意打扮,但掩不住沐浴之後面板粉潤光澤,而且身上還帶著精油按摩後淡淡花香,這從不搽脂抹粉林安身上是很少見。
“你今天真是容光煥發!”
“謝謝,你也是!”
林安一笑,走上前輕輕抱住他,側臉與蘭斯特相貼,與蘭斯特行了親密友人之間貼面禮。
“怎麼突然過來了,有事嗎?你侍衛呢?”
兩人分開,隨意坐下。女僕倒了茶,被林安揮退,林安抿了口茶。才慢慢問起。
“侍衛都外面,我沒事,只是宴會中途離開,經過你這裡,就進來坐坐。”
蘭斯特眼中掠過一絲波動。含笑回答,注視林安藍眸一如第一次見面般溫柔專注,褪去人前時身為大公威嚴。
“你傢俱佈置很好,這幅畫好像是帝都一位晉年輕畫家舊作,據說他深得希瑞爾親王喜愛,近一兩個月。已經頗受一些貴族追捧,大有前途。”
蘭斯特看著牆壁上風景畫道。
“這麼說,這幅畫要升值了?”
林安挑挑眉。她空間中一大堆古董畫,任意一幅價值都遠超這幅,只是不能擺出來,而她本身對於畫作投資也一竅不通。
“不過這不是我功勞,伯爵府佈置基本都是漢尼拔管家心血醫世無雙。我離開了半個月,府中已經變得井井有條。我至只是坐享其成而已。”
“這麼說,你有一位好管家,這可比一幅晉畫家畫作有價值,尤其他還很有投資眼光。”蘭斯特笑道。
“兩位謬讚了!”
一旁留下漢尼拔管家謙虛地躬身,遲疑了一下才說:
“就大公所說,這幅畫作者近已經小有名氣,可這幅畫購入時候,並沒有花費多少錢,漢尼拔只是覺得內容合適,才將它放到了這裡——同一位畫家畫作,府庫中似乎還藏有幾幅。”
林安和蘭斯特詫異地對視一眼,林安放下杯子,問:“這幅畫,是你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