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盡皆知的故事: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打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會怎麼樣,還用想嗎?
而身為絕對弱勢的一方,顯然他們是沒有決定命運的權利的。
“很好,看來你們腦子足夠清醒,我喜歡和理智的物件打交道!”魔族傳奇似乎讀出了林安的思緒,點了點頭,“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開始適應身為俘虜的身份吧——”
沒有徵兆地宣佈,林安和安格斯來不及色變,紅色的電光環繞住他們——
刺目灼白閃過。
……
黑暗,陰冷。
林安忽然被刺骨的寒意冷醒過來。
眼皮感覺到微光,身下冰涼堅硬,手指動了動,然後立即感到一股力量抬起她的胳膊,她瞬間睜眼,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在身邊。
但胳膊上的攙扶確實存在,而且袍子袖角不自然地褶皺,也顯示有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在身邊。
“誰!誰在這裡!”一把抽出手臂,林安低喝。
沒有回應。
林安感知可以清晰感覺到一個東西就在她身邊,但不言不動,沒有呼吸。
她所在的空間是一個空曠的小房間,四壁徒然,長方形的四角桌椅和床鋪,身下的床鋪簡單地鋪了一層沒有任何花紋的素布,唯有天花板上一排奇異扭曲的符號發出明亮但不刺眼的淡淡橘黃色光芒。
視線在高高地天花板上駐留的時間多了一秒,看慣了不超過四米的商品房天花板。這種高度的天花板令人有種格外空蕩的感覺。
種種細節上的差異提醒了林安的記憶,她記起了自己已經身處異界,以及被帶到這裡之前的事情。
這裡是那位魔族傳奇的地盤。
“安格斯,安格斯?”
隨著林安出聲。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忽然移動到牆壁旁邊,牆壁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一道長框,隨後長框裡的牆壁虛化,一道走廊在門框後面顯現出來。
隱形物移動在門外,停住。
林安忽然明白過來,起身走向門口,果然隨著她走動,隱形物開始勻速移動,林安在房間外那條空曠的走廊中走了一段路,隱形物停在了另一道牆壁旁邊。牆壁上又出現了一道門框。
林安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人身自由至少在一定範圍內沒有被完全限制,並不急於觀察環境——她不清楚那位魔族傳奇是否在暗中觀察他們,但暫時來說,她有必要先保住安格斯的命。
所以她現在需要先扮演好一個情人的角色。
門框內的房間果然屬於安格斯。
他的待遇和她差不多。房間內的佈置相似,天花板上的魔紋隨著她步入便亮了起來,平躺在單人床上的安格斯仍沒退下那身染血的白袍,血跡已經凝固黑紅。
他的狀態比林安壞很多,臉色通紅,額頭像發燙的石頭,整個人呈昏迷狀態。
正當然是不正常的。
其實林安早就發覺了。不知是由於體內的能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她的體質強壯得和以前有天淵之別,不管怎麼勞累顛簸都很快恢復,安格斯更像個打不死的小強,無論毒發還是吐血,每一次都能重新站起來。
從來到魔界開始。她都沒打過一個噴嚏。
可這裡似乎有特殊的禁錮,林安發覺她的精神力不在有用,她感知不到超過房間之外的東西,安格斯的高燒也來勢洶洶,似乎那種禁錮將他們變成了普通人一樣。
林安嘗試催動大地之力。能用!
可她沒來得及高興,牆壁上瞬間出現紅色電芒!
林安瞬間將手收回,用最昂貴的保養品都養不出的手臂上出現一條漆黑的焦痕,劇痛!
留在門邊那個隱形物飛快地消失了,不知是去報告這裡的情況還是什麼,林安只驚訝地感覺到它忽然自發地移動起來,這似乎推翻了她原本以為那只是個沒有智慧的魔法造物的推想。
不過那東西要去幹嘛,林安也管不著了,也沒打算去追。
她拿出標註治療藥水的水晶瓶,頓了頓,先給安格斯灌了大半瓶,剩餘瓶底淺淺一層,才塗抹到手背上的焦痕處。
也不知是不是藥水真的這麼有用,林安剛剛一抹那猙獰的黑色焦痕,一塊死皮立即脫落下來,露出下面淺粉色的新肉,凹凸不平的新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很快手背上的焦痕處和周圍正常肌膚已經沒有差別。
這副身體,手札裡好像提及過……林安悲喜交加。
當然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