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凡的襯衫上,血跡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觸目驚心,他卻毫不在意,我隱約還能看見襯衫內那像是被猛獸噬咬過的血肉模糊。他痛,我會比他更痛,只要一閉上眼我就會想到他在牢房裡掙扎著傷害自己的畫面,刺激著我的神經。我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用嘲諷面對我不熟悉的他。
他沒有正眼看我,更沒有從我身上尋求溫暖。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如此陌生卻更真實的席凡,只能冷著一張臉看他收拾毒藥,我允諾的給予。
能當做是沒完成諾言的補償麼?
從前就感覺席凡性格很違和,聽他一番解釋,我也覺得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個喜好分明的人。
完整的席凡是個決斷的人,對我們的曾經沒有任何不捨。
他說他必然要離開,印證了讓我惶惶不可終日的想法。
他說他愛過我,曾經我是他生命中唯一的色彩。
這就足夠了,即使以後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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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的人會憑空消失,只要不是死了總會找到,世界上的距離皆有跡可循。事實上,席凡打破我的觀點,他就如他說的,完全消失在世上,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