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上崩開的裂隙,深吸一口氣,再次在經脈內疊加起一輪輪靈力波動。
“你瘋了嗎!內臟都已經被震傷了。”看幽蘭牧還有逞強的動作,破軍怒眉倒豎,抬起右手凌空一點,數道黑光撲向幾處經脈節點,就要用強行封閉幽蘭牧的經脈。
“等等,破軍。”幽蘭牧吐出嘴中血沫,繼續說道“屏障被磨的很薄了,而且被震開了一道裂紋,就差最後一步,你不會眼看著我的努力付諸東流吧。”
破軍神情凝重,久久不語,最後破口罵道“真他媽的一頭倔驢。”
破軍右手一揮,將固守經脈節點的黑光收了回去。
幽蘭牧忽然注意到前方有一道目光射來,抬首一看竟是大黑鳥從竹門裡面探出來的鳥頭。
見幽蘭牧望向它,大黑鳥好似世外高人一樣十分人性化的點了下頭,像是鼓勵,或是讚許。
“死鳥。”幽蘭牧低罵一句,深提一口氣,重新在經脈內疊加起一輪輪靈力波動,靈力沸騰翻湧,眨眼間就卷席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直接翻上了十七輪,形如海嘯般的靈力波動在轟鳴聲中再次撞向丹田屏障。
“轟”一聲悶響,丹田屏障上密如蛛網的裂紋瞬間破裂,碎成一片華光,被洶湧撲上的靈力波動絞碎。
這一瞬間,幽蘭牧忽然有了一絲奇異的感應,沸騰的血脈之下似乎有一股奇妙的能量稍微抬了下頭,氣海的中心位置出現劇烈的靈力的波動,不是十七輪靈力波動的餘波,而是一股不同於戰伐決的力量。
它一出現,幽蘭牧頓時感覺體內所有氣血都安靜下來,像是恭迎王者的誕生,淡淡的藍光從氣海中心向外散射,透過幽蘭牧的血肉照亮整個山洞。
右手腕上的深藍幽紋如活過來一般,迎空蕩起淺藍色莖葉的輪廓,雖是熒光投影,但卻生動至極,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九片藍葉的脈絡。
幽蘭牧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急劇縮減,被氣海深處的那道藍光全部吸收,一股虛乏的感覺漸漸浮上心頭。
被藍光一照,站在識海內的破軍直感覺被一頭蠻荒古獸凝視,驚的他不敢動一下,滿臉的驚駭之色。
坐在竹屋外靜心打坐的李一山豁然睜開雙眼,他的氣息與青霞峰融為一體,就在剛才他忽然發現一股遠古的氣息橫撲而至,這股氣息十分微弱但卻擾亂了整個青霞峰的生機,而這股氣息的源頭正是在這座竹屋的深處。
藍光來的突然,去的也神秘,只是一閃便消失不見,幽蘭牧還未來得及體會其中的奇妙感覺,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蟄伏在氣海最深處,再也尋不到蹤跡。
緊接著幽蘭牧便被一股湧來的劇痛給吞沒了,幽蘭牧大叫一聲,噴出數口鮮血,橫倒在山洞內。
破軍立即出手直接冰封了幽蘭牧體內幾處受損嚴重的地方。
此時,站在竹屋外的李一山聽到幽蘭牧的慘叫聲立即衝了進來,見到昏厥過去的幽蘭牧,李一山毫不遲疑的上前掰開幽蘭牧的嘴巴,取出一個玉瓶將裡面的大黃丹不要錢的倒進幽蘭牧的嘴裡。
幽蘭牧蒼白的臉頰上立時湧起一股潮紅,但很快又退了下去。
李一山眉頭一皺,將手掌按到幽蘭牧的胸口上,薄薄綠光如泉水般從李一山手心內冒出,漫過幽蘭牧的頭頂,將幽蘭牧整個身子都籠罩在綠光之內,勃勃生機順著綠光滲進幽蘭牧的體內,不斷修復著幽蘭牧的傷勢。
數刻之後,幽蘭牧蒼白的臉頰才在大黃丹和李一山共同努力下恢復血色。
幽蘭牧緩緩睜開眼眸,看到一頭白髮的李一山,嘴唇蠕動,輕叫道“師父,我……”
“不要說話,運轉靈力修復體內傷勢。”李一山催動靈力,綠色熒光蕩起一層層漣漪,治癒著幽蘭牧的身體。
“你這個師父可真不簡單,竟然成功修煉了木屬性的靈力,還窺探到了部分生的法則。如果不是他先天資質不佳,恐怕早已結丹了。”識海內破軍說道。
幽蘭牧暗暗的點了點頭,他也察覺到李一山靈力的不同,似乎靈力裡面蘊含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東西,綠光拂過體表讓他體內生機勃勃,就連血氣都不由自主的被牽動起來,治癒著體內的傷勢。
幽蘭牧檢查了下身體,發現他這次傷的十分嚴重,戰伐決的反震力量實在是太強了,五臟六腑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有些地方的血肉更是被直接震碎了,若不是破軍及時出手,恐怕現在的幽蘭牧還未等李一山施救,就先大出血掛掉了。
讓幽蘭牧感到欣慰的是他終於晉升到了煉氣九層,雖然體內靈力被那到詭異的藍光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