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他怎麼晃動身體做假動作都無法逃過阿倫的眼睛。隨著兩人戰鬥的升級,場面變得越來越激烈。觀眾的情緒也隨之高漲。但是坐在觀眾席上的雅克卻不這麼看。
“他們兩這是怎麼了?”雅克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別人看不出來,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阿倫和緯伯招招都是殺招,劍劍都是要害,那陣勢就好像兩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即使在戰場上,也不見得能看見這種殺氣逼人的決鬥。
漸漸的,觀眾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們都被眼前的決鬥驚呆了,兩個男人正在為各自的目的而互相搏殺,這種生死一線間的緊張感緊緊揪著每一個觀眾的心。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比賽,而是貨真價實的生死決鬥。空氣中迴盪劍與劍碰撞的聲音,以及兩個男人時不時出的怒吼。黃土場地被兩人移動的腳步弄的灰塵喧天,阿倫和緯伯身上都吸附著一層淺淺的黃沙,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暈。
這時候兩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兩道口,雖然傷口都不算深,但疼痛卻分散著他們的注意力。鮮血也染紅了他們的戰袍,讓這場本來就激烈的決鬥塗上了一層血腥。
“你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緯伯在決鬥的空隙說道,同時揮劍刺向阿倫。
“你也一樣。”阿倫擋下緯伯的攻擊,然後瞬時反擊。
“你錯了,我還沒使出全力。”緯伯又是一連串的攻勢壓制住阿倫,他不得不連連後退與緯伯拉開距離。
決鬥不僅抓住了觀眾的眼睛,還緊緊抓住了傑茜卡的心。她在心裡為阿倫捏著一把汗,每當阿倫處於不利的境地,她都會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失聲驚叫出來。而阿倫中劍的時候,即使用手捂住也無濟於事。這次阿倫的後退又讓她把心提到了嗓眼,好在阿倫及時拉開了距離,利用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又挽回了勢均力敵的局面。
“真沒想到,你像猴一樣敏捷。”阿倫故意嘲諷道,但他的話沒有產生任何作用。對於像緯伯這樣的職業殺手來說,學會無視對手的挑釁只能算是入門課程。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和豬一樣笨。”緯伯的回擊自然也沒有對阿倫造成影響。阿倫雖然不是職業殺手,但好歹也是刀尖上過來的人。
“別廢話了,繼續吧。”阿倫揮劍撲了過去,一個假動作虛晃一劍,沉重的劍刃突然急轉直下,攻緯伯的下盤。
緯伯也不慌張,一串閃躲騰挪避開了阿倫的攻勢,然後舉劍朝他的頭上劈去。雖說阿倫身高體壯,但度一點也不慢。他轉身躲開緯伯的劍,並瞬時攻緯伯的右路。體大如牛的阿倫都能躲開,輕巧的緯伯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兩人又進入了僵持階段。
“你不是說沒用盡全力嗎?你打算什麼時候用?”阿倫繼續譏諷道。
“很了!”緯伯平靜的說道,他看上去和剛開始比賽時沒什麼兩樣,但阿倫知道,他有些不對頭。
過人的感官能力讓他知道現在緯伯的心跳比原來了不止一倍。老實說,緯伯這會兒的度已經異於常人了,他的運動量簡直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阿倫也只是依仗著自己過人的感官能力在苦苦支撐,他知道,現在重要的就是不能給緯伯喘息的機會。緯伯的攻勢雖然凌厲,但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雖然阿倫自己也已經氣喘吁吁,但他常年征戰,對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已經有了一定的忍受能力。而且兩人都有傷在身,這種高強度的對抗中,傷口不可能自動復原。鮮血會一直不停的流淌,即使他們能忍受傷痛,也不可能忍受失血過多所帶來的致命後果。從這方面來看,身高體壯的阿倫佔優勢。簡單的說,現在就是要減少錯誤的出現,他拼的是耐力,緯伯靠的是技巧。
兩支劍再度碰撞在一起,隨著這一陣的碰撞,阿倫明顯的感覺到對手的體力已經不支,緯伯架擋阿倫的重劍時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那種乾脆和堅實的感覺。阿倫能感覺到他手心微微的顫動,能聽到關節摩擦時出的顫音。在如此寂靜的環境裡,緯伯的喘息就好象遠方的雷鳴一樣低沉,但已沒有了先前的平穩。
“啊——!”緯伯叫喊著劈過一劍。
阿倫順勢架開,然後反手用劍柄給了緯伯臉上一下。後者也不示弱,幾乎在同時抬腳對準阿倫的腹部還了這比賬。阿倫還不甘心,繼續忍住腹部的疼痛,一劍刺過去。已經被剛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的緯伯沒能及時躲開,左肩上又捱了一下。但是在他失去重心前,還是在阿倫的右腿上留下了一道口。
雖然這一回合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但阿倫已經看見了勝利的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