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子走路上看出女子有沒有被破身,只是這一張綢布是他的態度。今天他這一張綢布給呈了上去,改天就是有嬤嬤瞧見了蘇慕錦,也不敢聲張。
因為這是他的意思。
蘇慕錦已經穿好了衣裳,她扶著楚離下了床,木質的輪椅十分厚重,她幾乎推不動,楚離翻身一躍便輕輕巧巧的落在了輪椅上,瞧著蘇慕錦開了櫃子,他瞧見櫃子中那一抹純白,眸子微微一亮,推著輪椅就上了前。
“那件是男子的衣裳?是給我做的?”他眼睛微微一亮。
“嗯!”蘇慕錦點頭,順帶瞪了楚離一眼,“你先前不是讓我給你做一些衣裳鞋子和襪子麼。都做好了,我瞧你平日中都是穿白色,極少上身其他顏色的衣裳,所以就給你做了兩套,時間太匆忙,沒能按照你的要求春夏秋冬各做兩套,不過我計算著日子給你做的,都是當下季節能穿的衣裳。”瞧著楚離熠熠生輝的眸子,蘇慕錦趕緊打斷他,“今兒個不能穿這個,於禮不和!”
誰會新婚之後就穿著白色亂晃盪的,而且還是去敬茶。楚王爺瞧見了指不定以為楚離是故意給他找堵呢!
“不行,我就要穿那件!拿來給我試試!”
楚離十分高興,他先前的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還不是因為以前瞧著蘇慕錦給楚家的那個養女給做了一身大紅色的嫁衣,知道她手藝好,所以才這麼一說,他原本也就是說說而已。因為蘇慕錦不是那個別人說什麼,她便會做的女子。
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把他的一番玩笑話給放在了心上。
楚離只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他指著衣櫃裡的那一抹白色,有些倔強的開口,“我今天只穿那一件,要不然我就不去敬茶了!”
蘇慕錦一愣,隨即哭笑不得。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楚離竟然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不過以昨天晚上楚離對楚王爺話語中的憎恨,恐怕就算不去給楚王爺敬茶,他還真的能幹的出來。她是新媳婦,楚離不去,她一個人去豈不是太過尷尬?而且今兒個估計楚王府裡有頭有臉的管事們全都盯著新房裡的動靜呢,楚離真的不去敬茶,旁人不會挑自家世子的理兒,因為知道楚離就是個紈絝的,隨心所欲慣了。
可是她的臉面就不太好看了。
她這樣一想,楚王爺恐怕只要楚離能去了就好了,穿什麼應當不會太過在意的。
因此,她只是微微猶豫便把衣櫃中那一身白色的衣裳給拿出來了。
純白色的綢緞,透著淡淡的光華。
以精緻的繡功繡上了一片青竹,翠綠的主子每一個骨節,每一個分叉都十分逼真,為了能繡出這一副青竹圖案,她可花了不少的功夫,就單單綠色的錦線便用了八種。
純白色配著翠綠色看上去十分的清淡疏朗,高貴中透著淡淡的清冷。
還用黑色的錦線繡上了一句詩,因為他先前瞧著白色和翠綠色稍稍有些單調,便用黑色的錦線繡上了一句:竹本無心,奈何節外生枝!
這一句話為青竹添了兩分意境,卻也多了蕭瑟。
所以蘇慕錦才覺得不太合適在今天這種場合裡穿著。
之所以想到要繡青竹,是因為她無意中曾經嗅到過楚離身上有淡淡的青竹的味道,想著興許他會喜歡,所以就繡上了。這衣裳倒不像是衣裳了,反而有些像是白色宣紙上的一幅畫卷,看上去美極了。
楚離的眸子落在那幾個黑色的大字上,心中有些驚歎,那字跡挺拔,每一個字都遒勁有力,揮灑自如,一看便知道寫字之人的書法乃一流。他頭一個就想著是太傅給寫的,可是當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曾經見過蘇青雲的書法,自己蒼勁有力,墨汁濃郁,跟眼前的字顯然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他驚詫的瞧著蘇慕錦,心道,你到底還有多少才能等著我發掘呢。
他心中這樣想,面色卻不露半分。從楚慕錦的手中接過錦袍自己穿在身上,他靠著輪椅穿衣裳實在不太方便,只能先穿在身上然後再旋身而起,把衣裳給弄平了,繫上腰帶,他面色帶笑的湊到西洋鏡旁邊去照照,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胸前和下襬的栩栩青竹,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穿過的最好看的衣裳。
“錦兒,我以後的衣裳都給我做了,好不好?”
“看情況。”蘇慕錦才不傻,不會直接了當的應下來,她在蘇府連自己的衣裳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做,哪裡有時間來給楚離做衣裳,剛剛到了楚王府,她還什麼事情都一知半解的,光是要了解楚王府恐怕就要花費好長的時間,而且據她所知楚王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