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就是沒瞧見他!
楚君韜的臉百年難得一見的,竟然紅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楚君韜,楚君韜本來就是一個溫潤儒雅的男子,他面板白皙,溫潤如玉,卻有種對所有人保持著距離的疏離感,可這麼一臉紅那種什麼不可侵犯的氣質陡然一變。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竟然是如此的可愛。蘇慕錦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頰上的那一絲紅暈,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本來就是隨口這麼一問,誰知道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蘇慕錦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是她那個高冷的大表哥嗎?
“咳——”楚君韜尷尬的輕咳一聲,急切的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神態,放下茶杯瞧見蘇慕錦還是這麼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只能無奈的苦笑,“今天確實沒有去!咳……那個,就是……這段時間……呃……總之……”
“噗嗤——”
蘇慕錦瞧著他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楚離也忍不住失笑,二夫人則是笑看著幾個小輩們玩鬧。楚離拍了拍蘇慕錦的手,低聲道,“錦兒,難道你沒有發現,今天去徐家連寧淺雪都沒有去麼?”
蘇慕錦再次睜大了眼睛,原本她只當是淺雪不喜歡徐家的人所以才沒有去,可經過楚離這麼一提醒,她驀然想起她成親那一天寧淺雪對大表哥勢在必得的話來。她驚訝道,“你是說……寧淺雪她……得逞了?”
老天,她天人一般的大表哥就這樣被寧淺雪那個女人給染指了?!
她瞧著楚離含笑點頭,忍不住又瞧了瞧大表哥不自在的樣子,輕嘆道,“便宜寧淺雪那個女人了!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
楚君韜的面色正了正,握緊了茶杯,“這事恐怕不太好辦,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法子的。”
她深以為然。
楚家本來就是中立的人家,如果大哥和寧淺雪成了親,楚家和皇室就是姻親,怎麼樣也算是選擇了立場。太后那個女人本來今天就連吃了兩虧,肯定不能讓大哥和寧淺雪順利的成親的。
氣氛涼了下來。
楚君韜瞧著蘇慕錦鄭重其事的樣子,反而輕鬆的笑了起來,揉揉她的頭髮,“你都是快當孃的人了,就別操心這麼多煩心事了,好好的養胎才是關鍵。我估計你喝喜酒應該不會等太久的……”說著面色奇異的看向楚離,“楚離你說是吧?”
楚離眸子一閃,“當然!”
幾個人又說了一些話,不知不覺的時間過的就特別快,等停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楚君韜和二夫人一起告辭。
“用完晚膳再走吧。”楚離和蘇慕錦一起挽留。
“不了,這會兒雪還沒有停,等到吃完晚膳天就黑了,到時候路更不好走了。我們就先走了,錦兒你別送了,外面路滑!”二夫人蹲下身子給聰兒繫上大裘,又給他帶好帽子,這才站起來,自己也披上大裘,“我們就先走了,你爹爹和叔叔嬸嬸應當還在家裡等著我帶回去訊息呢。”
“要不聰兒留下來住幾天?”
“不了。”聰兒嬰兒肥下去了不少,快六歲的他已經慢慢的開始有了自己成長的輪廓,他抱抱蘇慕錦,在她臉上印下一吻,卻堅決要回家,“姐姐,聰兒還要回去做功課的……”
蘇慕錦心疼又欣慰,她有心要送送三人,可是楚君韜和二夫人都堅決不同意,她也只好作罷。還是楚離自己推著輪椅把幾個人給送到了大門口。
楚離送走了三人,很快就回來。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順著視窗往外看,天地間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剛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還覺得欣喜,那現在看上去就覺得太恐怖了。
蘇慕錦和楚離兩個人這一個月來很少出門,不過就算不出門,也能從墨魘的口中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京城裡的街市都已經停了好些天了,郊外的一些乾涸的河裡堆滿了雪,甚至有人不小心掉進冰窟窿裡凍死掉……”
“……最惡劣的地方就是番省,番省是大周朝最靠近北邊的地方,那裡已經寸步難行,雪已經及膝了。”
“……番省北邊的一個小村莊裡,一個月之內凍死了十六個老人,一個孩子!這些天番省巡撫林巡撫已經遞了奏摺給皇上,請求支援,皇上最近就因為雪災的事情傷透了腦筋,估計還有的頭疼的!”
怪不得今天把爹爹給宣進了皇宮,估計是跟爹爹一起商量雪災的解決方法的。
蘇慕錦嘆口氣。
皇帝也真是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