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冢護所代表的陰陽師的“黑”之勢力,則是“白”之勢力的陰陽師共同的宿敵。
“黑”之勢力的陰陽師對於驅除妖怪和了結怨靈不感興趣,甚至許多怨靈是因為他們而產生的,為了試驗禁術或者是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必要的時候,他們甚至會將自己轉化成妖怪。黑之勢力的陰陽師們精擅於詛咒,暗殺,而他們陰陽術的目標往往不是異類,而是同胞。
據說皇家大小姐就是死於櫻冢護之手,然而卻有傳言說皇家少主和櫻冢護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也是因此大受打擊,而從此鮮少在人前露面,這件事情是最為打擊溫和派的,每當激進派以此咄咄相逼的時候,溫和派總是無法肯定的反駁。
原本臉上的表情還漫不經心的的場頓時嚴肅了起來,“你親手做到的嗎?”
他剛剛開口的時候,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去,可想而知在昴流不在的時候,他顯然已經積攢夠了足夠的威望。
人們默默的看著坐在最前端的兩人交鋒,就連一直從不表態的花開院柚羅,都忍不住盯著他們。
“的場君,他會死在除我以外的人手上嗎?”昴流似乎並不為人們的眼光所動搖,他的脊背挺的非常直,神色之中毫無動搖,他的神態依然溫和親切,然而花春還從來沒有聽見過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名叫的場的男人定定的看著昴流微笑的臉看了好半晌,然後似乎感覺頗為無趣的移開了視線,“是嘛……”
看見對方終於不再咄咄逼人,昴流將視線從他身上移了回來,花春在他身邊感覺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彎下了腰,整個大廳裡的視線頓時都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許多人都驚異的瞪大了眼睛。
但是花春好像隱隱的知道了昴流想要做些什麼,她看著昴流慢慢的直起身來,用非常誠懇和認真的語氣說道,“很抱歉這麼多年以來,都辜負了大家的信任和期待。”
“其實在不久以前,我仍然沒有打算參加這個聚會。從我姐姐死去之後,我好像什麼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要跟著命運,讓它帶著我往前走,最終到達什麼地方,那就是什麼地方。”
“……其實命運什麼的,後來我才發現,那只是我軟弱的逃避而已。”
“小時候,我的夢想是當一名獸醫,但是後來因為獸醫需要解剖動物,所以我放棄了。這件事情很多長輩都知道,他們都說我很善良。其實不是那樣的……我只想著自己,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其他的事情……姐姐死後,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我的奶奶身上,全心全意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悲痛之中,卻從沒有考慮過奶奶她也失去了她最愛的孫女。我想為我的姐姐報仇,卻從來沒有想過我能夠殺死櫻冢護,那麼長的時間,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我的姐姐為了我的幸福而代替我死去,”在昴流談及北都的時候,的場靜司的表情微微一動,但是昴流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我卻漸漸忘記了她的笑容究竟是為什麼而綻放。”
“很抱歉我以前這麼狹隘,軟弱,愚蠢,自私,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改變的勇氣。”昴流輕聲而又堅定的這麼說著,他溫柔的看了一眼正一臉擔心的注視著他的花春,“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想請大家再給我一次機!
第66章 一起走吧
昴流的奶奶是個看上去很有威嚴的老人;她著白色的和服;脊背挺直的跪坐在坐墊之上,雖然剛才被綾乃阿姨消除了不少緊張感;但此刻和昴流的奶奶獨自坐在房間裡;還是讓花春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尤其是……她完全不習慣長時間的跪坐啊!!
“不用拘束,”昴流的奶奶似乎打量夠了微微低著頭,顯得非常拘謹的花春;終於說話了;和她緊繃著的一張臉相比;她的語氣倒是顯得非常和藹;“我知道年輕人很少有習慣跪坐的,按照你舒服的姿勢坐著就好。”
……其實她最舒服的姿勢是坐著凳子……
沒有凳子的情況下;花春遲疑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還撐得住,不管怎麼說在第一次見面的長輩面前盤腿坐著,感覺都有點不大禮貌。於是她客氣的搖了搖頭,“謝謝奶奶,沒關係的,這樣就可以了。”
對面沉默了一下,才響起略有些感慨的聲音,“奶奶啊……已經很久都沒有女孩子叫過我奶奶了……”
花春的日語是自動學會的,因此她說話的思維方式常常還是天朝的邏輯,在天朝去朋友家的時候,就叫朋友的奶奶為奶奶,花春完全不知道日本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聽到對方這麼說,她頓時有些不安起來,“……那個,是不是需要加上姓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