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後方不會相信。”
“所以你留下那把鑰匙,是希望我看到霍銅犯罪的證據,好成為你的證人?”
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是的。”
她恍然大悟地點頭。“真聰明,可惜你高估了我,只發現電腦的資料,並不足以構成霍銅就是兇手的證據,說不定對方早把資料給清除了,加上現在我也洩漏了身份,沒達到你的目的,真遺憾啊!”
酸溜溜的語氣表明了不悅的心思,原來她只是別人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她想表現得不在意,卻甩不開心口那股沉鬱。
段御棠勾起她的臉,深深地審視那暗藏心思的臉蛋。
“你在難過我利用了你?”
“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如果破案,我可是立了大功。”
“撒謊,你明明很在意,又何必倔強得不肯承認?”
她有些惱了。
“少臭美了好不好?別忘記我是警察,對我來說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會去在乎你這自大狂妄的——唔——”
他的唇貼上她的,沒再給她反駁的機會。
不論她怎麼打他、踢他,仍硬是掙不開那恣意侵佔的霸氣,厭惡卻又逃不開。
他像是要將她融入身體似的,用盡所有熱情吻她,不容許她避開,非逼她棄械投降,承認自己是愛他的、在乎他的不可。
她堅毅的眸子不小心讓淚給佔據,他竟惹她哭了,段御棠怔愣住,從未見過她掉淚,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惹你哭的……”她眼中的恨意刺痛了他的心。
“不、不是的。”她哭得梨花帶淚。
“嗯?”
“你——壓到我的傷口了啦!痛死了——”
“啊?哈哈一大ㄆㄞㄊ世啦!”
“好痛喔……嗚……”
“乖,別哭,親親……”
“哎,你幹什麼?”
“安慰你呀!”
“別壓上來呀……”
黑暗中不再有言語,只剩窗外一彎眯笑的月牙兒,偷瞧著房內兩顆繾綣的心在悄悄呢喃著……
依照段御棠的說法,霍鋼用非法手段竊取了世界知名的藝術品,而這些藝術品被霍銅藏在一個很隱密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話,便能揭發霍鋼一干人等罪名。
雖然段御棠再三叮囑她不要回格威特,因為霍銅身邊有個綽號叫黑虎的殺手,此人心狠手辣、見錢眼開,為霍銅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此人勢必對她不利。
但她莫敏兒又不是被嚇大的,什麼作奸犯科的惡人沒見過,要她吃飽了撐著等訊息是不可能的。
身為員警有她的職責及使命,既然不能繼續臥底,那麼她就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至於理由嘛,當然是逮捕通緝已久的黑道殺手——黑虎。
首要之務便是說服大哥,她將自己這一個月來臥底格威特銀行的過程說了一遍,少不了受到一頓責罵。
英法度在震驚之餘,半信半疑地追問。“黑虎真的躲在格威特銀行?”
“而且還頂著顧問之名在那兒大搖大擺呢,霍總裁與他早有勾結。”
“你確定?”
“當然,我還和他交過手呢,手臂的傷就是他的傑作——啊,糟了。”她捂住口,很心虛地睞著大哥,還是說溜了嘴。
“看來停職處分不但對你毫無警惕作用,還方便你做了不少事情。”
“哈哈,別瞪我呀!我也是為你好耶,抓到了懸賞已久的黑虎,到時你在長官面前也很威風,就當做功過相抵,別跟你親妹妹計較嘛!”
雖然很想好好教訓這隻野馬,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如果黑虎當真躲在格威特銀行,那麼事不宜遲,他必須立刻進行緝捕行動。
“我立刻去申請逮捕令,你安分地跟著我,沒我的命令不準擅自行動。”
“遵命!”朝大哥行禮,她泛出燦爛的笑容。
警方緝捕的行動如火如茶地展開,將銀行團團包圍住,莫法度帶著大批警員一間一間地搜尋,霍銅對這突來的情況措手不及,儘管他抗議,也制止不了莫法度的決心。
問題是,不論警方如何搜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黑虎的影子。
面對霍銅威脅著要告警察騷擾銀行的囂張跋扈樣,莫法度頭痛地問向身後的敏兒,卻赫然發現小妹已不見蹤跡。
“敏兒呢?”他問向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