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哭喪著臉呆立在原地,既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參加考試,又為自己救了兔子感到開心。齊大叔從疏散的人群中朝他走來,抓起他受傷的手,幫他包紮起來。
“齊大叔,我走了我娘怎麼辦啊?”顧巖抱住齊大叔,靠著齊大叔身上,想起母親不由自主地掉眼淚。
“小巖,咱們兩家住得挺近,以後我幫你照顧你娘,你就放心地去吧。”
顧巖抬頭看齊大叔,齊大叔溫和善良、善解人意的樣子,讓他很放心將母親交給他照顧。只是他不明白,齊大叔怎麼會支援他去當學徒呢。
“小巖,你看今天這陣勢,就可以知道,去秘都當學徒是多少人的願望,但是今天你一舉奪得第十九位學徒的位置,其它人都沒機會應試。你不知道啊,往年應試的人不少,有些人中途就放棄了。爭這個位置,要是沒有那點勇氣,還真別想去爭了。”
顧巖默默地點頭,其實在內心深處,顧巖是希望能夠離開這個小鎮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學習一些既可以防身、又可以炫耀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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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中偶遇
來到家門口,顧巖看到母親正在曬被子,她略微踮起腳尖,抬著瘦削的雙手,正在細心整理杆子上的棉被,末了又在被子上拍打幾下。
顧巖邁著小碎步走到母親身邊,搶先抱起一旁等待晾曬的被子,往上一扔,被子就穩穩地落在欄杆上,掛得跟顧母的一樣整齊。
“小巖,今天怎麼上街去了那麼久?又去看熱鬧了?”
顧巖微微點頭,扶母親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回頭招呼齊大叔也坐下,自己卻站在一邊,猶豫著要怎麼把事情說給母親聽。
一時不留神,包紮著的右手暴露在顧母的視線範圍內,顧母急得從凳子上蹦起來,拉過顧巖的手,責備道:“又闖禍了?”
“嫂子,小巖無甚大礙,就是今天一時衝動……”齊大叔說到這裡朝顧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自己說下去。
“娘,如果我去拜師學藝,你會答應讓我去嗎?”
顧母眼神疑惑地注視著顧巖,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後,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嘖了一聲,道:“跟小雷打架打瘋了嗎?還拜師學藝,以你這種資質,有人肯收你為徒?”
“娘,還真有!”顧巖一說到這裡便得意起來,“我的這位未來的師父,他每十年才來收一次徒弟,為了爭取這唯一一個名額,咱們全鎮的父老鄉親全都上街去參加考試了,你不知道外面的場面有多壯觀呢。”
顧母一言不發地聽著顧巖說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情,聽他將自己被選為第十九位學徒的事情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齊大叔還在一旁附和著,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顧母不信都不行了。
一直聽到顧巖講完,顧母情緒都要失控了,她緊緊抓著顧巖的兩隻胳膊,眼含淚水問道:“那你是要離開我了?!”
顧巖從未見過母親情緒如此激動,除了八歲那年父親去世時,他見過母親嘶聲力竭哭泣的樣子之後,母親一直都是一副淡然處世的樣子。或許,失去丈夫以後,兒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如果沒有兒子在身邊,生活沒了期盼,又有何意義呢?
“娘,我跟你發誓,十年後,我一定會回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回來,好嗎?”
顧母雖然心中有萬般不情願,但是轉念一想,兒子也不能失信於人,那就讓他去吧。顧巖給予了她十年的期限,也好讓她有個盼頭,有了堅強活下去的勇氣和毅力。
三天後,老者來到顧巖家門口,準備帶顧巖離開。顧母跟著顧巖走出家門時,已經熱淚盈眶,憋了許久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顧巖不敢回頭看母親,畢竟那是他唯一的至親,此一別,將是十年,他不知道他離開母親的生活會怎樣,更不敢去想象母親沒有了他的生活會怎樣。顧巖抬頭望天,沒有讓淚水流出來,怕母親看到會擔心。猛一轉身,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母親面前,彎腰叩首時,眼淚忍不住流了一地。母親再也憋不住哭了出來,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顧巖沒有抬頭,直起身子就朝外奔去,一路狂奔,唯恐自己會反悔。
在去往秘都的路上,老者一路無話,拄著柺杖一步一邁走得頗為矯健,顧巖在後面緊緊追著,納悶老人走路那麼快為何還要拄柺杖。
“老爺爺,秘都遠不遠?我們要走路過去嗎?”
老者停下腳步,回身面對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