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顧問之名裝佯之外,其他的顧問都算得上是精英了,本身都有過人之處。
段章、林雨蘭和田老闆都端起茶杯,在鼻尖聞了聞,然後輕輕啜飲一口,將茶杯放在茶桌上。
柳一昭端起茶杯,輕輕聞了聞,皺起了眉頭,“咦?這茶有問題,不能喝。”說完,他一揚手將茶水倒掉,呵呵一笑,眼光掃了林雨蘭和段章一眼,神色意味深長。
“這茶,是櫃檯儲存的新茶,應該沒有問題啊?”田老闆詫異,拿起茶杯仔細聞了聞,眼光掃過其他三人,內心恍然,“好像有點不對,茶是好茶,但不是最好的,我馬上讓人拿最好的茶了。”
田老闆急忙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收回兜裡,笑吟吟地對大家點頭,“不好意思,櫃檯拿得出手的好茶就這個了,真正的決定好茶我收藏著呢,馬上就拿來。”
做酒吧老闆的人,都是心思八面玲瓏之輩。眼下的局面,柳一昭處於被動,但成功說服了林雨蘭私下解決,氣勢上必然低了一點。為了場面上的對等,柳一昭故意借茶葉問題,故意作弄對方,在氣勢上扳回一點優勢。
田老闆能看出來,段章和林雨蘭自然也能看出來。
“茶葉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柳少爺就不要借題發揮了,貌似我們也不是來喝茶的,所以,還是請柳少爺說正事吧。”林雨蘭微微一笑,說道。
段章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笑了笑,“我覺得田老闆的茶不錯,很合我的口味。”
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來了,好茶來了。”田老闆笑呵呵的聲音,沖淡了場間的氣氛,“新到了白茶,我一直珍藏著捨不得喝,今天幸逢各位貴客,請大家嚐嚐。”
田老闆從進屋的服務生手中拿過茶葉茶具,放在茶桌上,笑著向三人示意。
“既然是田老闆的珍藏,就請田老闆親自操作,讓我等一觀好了。”柳一昭笑著望向段章,“剛才聽段顧問的話,對茶葉很有見地,這個白茶我瞭解不多,段顧問能否講解一二?”
“不能,如果你一定想學習,自己百度好了,這兒有wifi,手機上網很方便。”段章立刻反擊過去,推得乾乾淨淨。
柳一昭本想借茶葉打擊一下對方,沒有想到段章會如此回答,碰了一個釘子,臉上有點掛不住,羞刀難入鞘。
“其實白茶是茶樹中的異類,非常稀少,其芽葉如紙,民間以為茶瑞。宋徽宗趙佶在《大觀茶論》曾經讚揚過白茶,以後的幾百年,都沒有白茶的文字記載,上個世紀才初期,才被發現出來。”
田老闆急忙插話,遮住柳一昭的尷尬,“其實,我對茶也是一個門外漢,這些也是聽別人說的,大家不要笑我,呵呵。”
接著,田老闆擺弄茶具,開始泡茶,不停地說一些白茶的傳聞,調節場面上的氣氛。
林雨蘭止住田老闆的說話,望著柳一昭,“柳少爺,還是說賠償的事情吧,這才是正事。”
“好的,雨蘭小姐,我的兩名員工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一個頭破血流,一個雙腿被折斷,而你的朋友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不過,事情的起因卻是他們不對,敝人願意付出賠償。”柳一昭說道。
“一個女孩子,被兩個畜生銬在車裡,脫光了衣服,你還說沒有傷害?”林雨蘭大聲說道,“算了,柳少爺,這些討論只能混淆視聽、浪費時間,現在就不討論了!說一點實際的,你準備怎麼個賠償?”
“兩萬,作為你朋友的賠償。”柳一昭說道。
“兩萬?看來我還是讓警方來解決,適合一些。”林雨蘭一臉譏笑,“這個價位,出自柳少爺的口中,只怕是侮辱了你自己吧?”
“雨蘭小姐,你看多少價位合適?”柳一昭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啜飲,再放下。
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從單一的賠償問題,變成了兩家的面子問題。柳家與林家雖然在行業發展上,都有意識地避開鋒芒,不願兩敗俱傷。但家族子弟之間的磕碰,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異位而處,他也會像林雨蘭一般,纏住對方不放過。
“五十萬,也不要你多的賠償,五十萬現金立刻,這事情就當私下完結。我的朋友是我大學的同學,也是慧木的人,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說了。”林雨蘭強調黃茵是自己的同學,側面點出她在公司的地位。
“雨蘭小姐,玩笑了,只怕你的朋友值不了這麼多吧?這只是員工犯事,不是我出錯,如果這麼要價,還真不如交給警方解決。到時候,只怕段顧問出手過度,也得擔負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