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那兒。那會不會是在她自個兒的房裡?
妹喜又往明珠客房衝。她沒敲門就撞了進去,這不是她們家的家教,但卻是她一向的習慣。
對啦、對啦!她娘老是這麼罵她,說她粗魯不文,但誰理那些繁文褥節啊?總之她就是撞開門,進到明珠的房裡。
她——進去,啊!要死了,她怎麼會撞見這種事!
妹喜臉紅心跳的想奪門而出,卻一轉身便撞到李元季那堵肉牆。
他來了正好。“你快來!明珠不知怎麼了,一直躺在床上呻吟,叫得好媚,好……”淫蕩兩字妹喜不敢說出口。“總之,你快跟我來就是了。”她拉著李元季跑,跑到明珠床前。
明珠像條蟲子似的直在床上不安地蠕動著,妹喜光看明珠這個樣子,心口便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她不知道自己口乾舌燥的是為什麼。
“她是不是生病了?”妹喜很擔心明珠的狀況,更擔心這種病會傳染,因為打從她進來這個房間,看到明珠這個樣子,哎喲——她也變得怪怪的力一寸。
“她不是生病,她是吃錯藥了。”李元季冷冷地看了一眼,涼涼地下了結論。
他現在終於知道元明珠剛剛在打什麼主意了。
“吃錯藥!你怎麼知道?你會治嗎?或者……對了——趕快去找大夫來幫明珠看病。”說完,妹喜便要往門外衝。
幸好李元季眼明手快,及時將她拉了回來,要不然妹喜鐵定又要出糗了。“這病看大夫沒用。”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服的是春藥。”
“春藥!”妹喜吃驚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直在床上打滾的明珠。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只聽過春藥這詞,從沒見識過真實的東西,她本來還以為這是說書人隨口胡謅的,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東西,且藥效這麼強,可以把好好一個人變成這麼淫邪模樣。
好可怕喲!妹喜臉色發白,兩個眼睛直瞪著明珠看。
“可以救她的就只有男人。”
“男人!怎麼做?”
“跟她敦倫,就是這麼回事。”李元季涼涼的說,還打算袖手旁觀,一點都小想幫明珠想辦法。
“什麼?敦倫!”妹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敦倫——那、那不是隻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嗎?
“哦——明珠怎麼這麼可憐,有那麼悲涼的身世,最後還莫名其妙的得到這種病……”妹喜不禁替明珠覺得悲哀起來。
李元季聽到她這麼說,眼神怪異的瞪著她看。
妹喜感覺到他輕視的目光,她抬起臉瞪著他。“你這麼瞧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你小時候一定很皮,你是不是經常從樹上摔下來?”他問她。
妹喜瞪大眼睛,以一副崇拜偶像的目光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她小時候的確常常從高處往下摔,因為她老愛往高處爬。
喝!他好神,跟他相處這麼久,她都不知道原來李元季會看相、會算命。
“我不是厲害,我只是覺得你有些蠢,才會直覺的認為你是摔壞腦子。”
“可惡!原來你是拐著彎罵我笨!”妹喜氣死了,提起腳就往李元季的方向踹。
可惡,竟然敢拐著彎罵她笨!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踹過來的小腳,提著它,讓她單腳在原地跳個不停。
這樣她才不會亂來,才願意聽他解釋。“我不是刻意要罵你蠢,只是——你怎麼會認為元明珠是莫名其妙被下藥。”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她是咎由自取。”
“怎麼說?”
“還記得她稍早端來的那碗甜湯嗎?”李元季慢慢的幫妹喜撿回記憶。
“那湯有問題!”妹喜一點就通。
“聰明。”李元季開心的額手稱慶,因為妹喜終於肯用腦子想事情了。“我想她原是想設計我,讓我身中情毒。”
“明珠為什麼要害你?她很喜歡你,一心一意得到你耶!”
“這樣你還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害我嗎?她想從我這裡得到好處。你說,要是我身中情毒,只能靠敦倫來解,而這世上有誰會迫不及待的跳上我的床,與我交歡?”李元季丟擲問題。
妹喜看看他,又看看在床上難過的明珠,答案已不言自明瞭。
原來明珠今天之所以會這樣,真的是自作自受。
“那、那她現在怎麼辦?”妹喜知道這件事雖是明珠不好,但她現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