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4)

小說:不滅的村莊 作者:圈圈

嫂關係,鳳兒早就把葉兒狠狠地羞臊一頓了。

鳳兒照舊與葉兒沒大沒小地瘋鬧打趣了一番,便起身告辭。她又尋了個機會,把京兒堵在村外,追問他的實話,夠夠他的實底。京兒吱吱唔唔了半天,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兒。鳳兒心下又氣又笑。氣的是,倆人都是吐不出咽不下的主兒。既猴急地想念著對方,又都臉皮薄得賽窗紙,誰都不想先捅破了。笑的是,倆人真要是成了兩口子,又都這麼要臉要腚的,咋能過得來這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月呀。

氣歸氣,笑歸笑,手腳卻絲毫沒有猶豫停歇。她趕在只有酸杏老兩口子在家裡的時候,便把葉兒和京兒的表現及自己的想法細細地講出來,徵求倆老人的意見。這提議,讓酸杏老兩口子驚呆了半晌兒,一時說不出話來。

酸杏天邊裡沒尋思到,鳳兒會有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在白日做夢嘛。當年為嫁葉兒,自己算是豁上老臉不要了,硬硬地把他倆活活拆散了。要是換上自己,那滋味兒就跟掘了自家祖墳一般難受。現今兒,葉兒成了個離婚帶犢子的已婚女人。還想著去沾惹京兒那麼水靈的小夥子,這不是白日做夢想好事還能是啥兒呀。就算京兒與葉兒舊情不斷,倆人都有心意,人家木琴和茂生還咽不下這口惡氣吶。誰要有這樣的想法,甚或自找沒趣地去說和,肯定要把自家臉面當成腚盤子叫人家卷呢。他酸杏還能再丟起這份人麼。不過,既然是鳳兒提說了,會不會有她自己的道理和把握,酸杏心下沒底,更無從知曉。

第五章 四季飛歌

酸杏說,這種事體,你也是知道前因後果的。說和成了,一俊遮百醜,一好百好。萬一說砸了,這一家老少的臉面往哪兒擱呀,你還怎樣跟木琴共事搞工作。這些事,你得想清楚嘍。別隻為著自家的葉兒,就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呢。

酸杏女人也擔心地道,我也覺得,你在引火燒身呢。咱兩家的關係好容易緩了些,就跟原本渾水一樣,叫你慢慢地要給澄清咧。現今兒再攪合起來,不是愈發渾了麼。髒了我和你爹的臉爪也就罷了,誰叫當初咱先對不起人家呢,不要老臉也不是一回哩。你可不能丟了自家的臉面呀。咱家有些事,還得指靠你哩。

鳳兒聽明白了公婆的意思,心裡巴不迭地讓葉兒跟了京兒,又怕往日結下的怨恨太深,弄丟了一家人的顏面,到頭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真就成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這麼想來,心下多少有了點兒底。鳳兒回道,我也是試試再說,不行就拉倒。又不是咱葉兒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給京兒家抹了黑栽了贓,讓人家受了冤蒙了屈的。

酸杏兩口子只是擔心地望著鳳兒,不知再說些啥才好。

鳳兒終於尋到了這個機會。是在與木琴倆人到公社開完會後,返回村子的路上。

這時的節氣,已是霜降過了好多天了。山風越來越冷硬了。呼呼的風聲掠過漫山遍野的叢林樹梢,迴盪在高聳起伏的山野上空。樹枝上的枯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掙扎著,並艱難地附著在搖擺不停的枝條間。終於抓不住生養了自己的母體皴皮了,便無奈地紛紛墜落到地上。隨風翻滾幾下,絕望地躺進泛著地脈溼氣的山土裡。等待著死亡,等待著腐爛,等待著身化養分,成為另一種形式的存在。再急急地鑽進母體脈管裡,浸到高挑著的枝椏表皮裡,幻化萌芽,開始新一輪的重生。

放眼望去,連綿的山峰遍體鱗傷,鋼筋鐵骨般的山石突兀猙獰。原本斑斕的葉片,色彩流失殆盡,僅剩了東一灘西一抹的殘紅敗綠,早已是色淡彩陳。就像一塊塊破爛的抹桌布,搭曬在山坡上,堪堪遮掩著近乎**了的身子最羞處。死死僵持著,不肯輕易示人。

走在這樣的境地裡,倆人依然興致勃勃,談興不減。木琴在與鳳兒正盤算著今冬準備修整山路的事。

按照木琴的設想,要動員全村所有勞力齊上陣,鋪展開一個大攤子,把這條窄而彎的山路修成直而寬的大路。路面寬不少於四米,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出汽車、拖拉機等大型車輛。為此,倆人特意找到公社管工程的負責人,讓他幫忙聯絡縣裡搞橋樑公路工程的技術人員給設計預算一下,看看大體上需要多少勞力、資金和時間才能完成。

這是個大膽的設想和舉動,前景十分美好。但是,一旦運作起來,又肯定會異常地艱難。從勞力上來分析,就算把全村所有勞動力都開上來,也不過幾百口子人。要想打通這條長達十幾裡的山路,無異於天方夜譚。而資金到底需要多少,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對杏花村人來講,完全可以肯定,會是個天文數字。小小的杏花村能夠承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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