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只是那些心有餘悸的拖拉機手們了,就連跟車的村人也立時閉緊了嘴巴。心揪在了嗓子眼兒裡,緊張得大氣不敢喘。
車隊萬分小心地向前挪移著,每輛的車頭後腚上都有自以為在行的村人在指揮著。當時,人民站在車左側,埋頭察看鬆動的路基上能不能撐住沉重的車體。正想喊叫司機別開動的時候,龐大的車廂就慢慢地傾斜過來。車兩頭的人驚呼人民快閃開些。人民還沒待反應過來,車體就已經翻倒在路旁的深溝裡。好在人民本能地向後疾退了幾步,堪堪躲避開沉重的車體。他卻被傾瀉而出的杏果深深地埋了起來。雖是腳脖子崴了,身體上倒沒有啥兒大礙,卻也把周邊人嚇了個半死。人們好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人民被夏至揹回了家裡,把酸杏一家老少嚇得夠嗆。酸杏女人暗地流淚,思忖道,自家咋就這麼過低兒吔,男人剛剛丟了條腿,娃崽兒又差點兒丟了小命。是不是真就應了金蓮的話,修路把自家祖墳脈氣給破了,才搞出這麼多的禍事呀。她躊躇了好幾天,還是硬著頭皮腆著臉面,去了村西金蓮家。
金蓮家的堂屋內早就恢復了先前狀態。神位依然供奉在原來的北牆條几上。上面依舊擺放著供品,香爐裡插著三支常年不間斷的供香。有嫋嫋煙霧緩緩升騰,氤氳了滿庭院的濃郁香氣,與神廟裡的氣味一般無二。
酸杏女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