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不順,家中便時常燃起紛爭的戰火。倆人的心情慢慢灰暗下來,對房事的興趣也慢慢緩了下來。房事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或是一星期一次,或是十天半月有那麼一回。有時候,僅僅是為了應付公事,匆匆上陣,草草收場,以表明倆人還是夫妻,還是健康的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人。特別是近一個月以來,因了回遷的兩難選擇,再加上木琴一家人對她隨夫回遷的堅決反對,弄得倆人茶懶咽覺難眠,更是沒了一丁點兒的房事**。
木琴體內蘊藏的**,在茂生毫無顧忌地挑逗中爆燃起火焰。她被揉搓得全身燥熱,又渾身癱軟得像一堆柔柔的棉團,被茂生灼熱的激情燒烤著,漸漸熔化成了一潭柔水,流淌進男人的心窩裡。就是在這個眩暈的時刻,木琴仍不忘顫聲提醒著急切地為自己寬衣解帶的男人道,別動了肚裡的胎兒啊。
茂生的舉動略略緩了緩,但仍沒有絲毫地猶豫和間斷。他把自己的衣褲退下,鋪在澗邊略微平坦點兒的草地上,又俯身抱起微喘著的女人,輕輕放到上面。他爬到女人的身後,抱緊白皙豐滿的身子,將下體貼靠在女人的體外,輕柔地研磨著。感覺到滑潤了許多後,便輕輕地送進去。
茂生在感受著一次次有節奏地衝撞所帶來快感的同時,驚喜自己又重新恢復了先前猛豹的狀態。倆人忘記了身外世界,只感覺到對方既飄渺又真實的存在。歡愉的lang潮把倆人一次次推向lang尖,又一次次跌進深淵。在升起又跌落的瞬間,貪婪地享受著相互饋贈的幸福。
直到有崽子的啼哭聲傳來,倆人才激靈靈地清醒過來。倆人這才想起,京兒還孤零零地睡在山路上。此時,茂生已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洩如注了。
多年以後,當木琴再次站在這個地方的時候,腳下已不再是略顯平坦的草地,而是一條寬闊平坦的貫通杏花村與北山鎮的大路基石上。
瘋狂的杏林1)
杏花村的夜晚並不寧靜,始終處於一種隱隱地喧鬧氛圍裡。猶如潮汐湧落的聲響,忽而“唰唰”地破空奔湧而來,忽而無聲無息地悄然隱退,悉數散進綿延不絕的山脈峰嶺裡。連同明晃晃的月光,一如四處流淌的清澈澗水,泛著清涼涼的溫度,充盈在每一處所能達到的空間。
月光悄無聲息地漫進山窪田腳,漫進村頭院落,漫進窗欞門縫,肆無忌憚地映亮了三間沒有任何隔牆的屋子,使通間的屋內明亮若晝。優柔的輝暈似乎散發出“噝噝”微響,與屋外如潮汐湧落般的聲音呼應著,唱和著。
趕了十多里的山路,再加上幾天來旅途中的輾轉勞頓,睏乏的茂生與京兒已經酣然睡熟了。木琴卻連一絲兒睡意也沒有。她直挺挺地躺在用木棍和土坯臨時搭建起的床上,聽著屋外忽遠忽近的聲音,嗅著滿屋裡濃重的牲口糞便氣味兒,心裡空落落的。她不知自己毅然拋棄父母家人,跟隨茂生來到這個深藏大山腹地的陌生小山村離,到底是自己一時的意氣用事,還是明智地選擇。
下午,經過漫長的山路跋涉,在自己漸漸支撐不住而感絕望,即將放聲大哭的時刻,在那個山澗邊,那個略顯平坦的草地上,是茂生及時給自己注入了一種新的激情和活力。木琴並不是一個對**十分貪戀的女人。在與茂生的幾年夫妻生活中,每每都是茂生的興趣高一些,主動一些,而她始終處在被動的位置上。一旦茂生的主動出擊激發了她體內蘊藏的激情,她的感受似乎又要比茂生的感受還要深,還要濃。
幾個月來的家事紛擾和艱難地掂量選擇,讓她早已忘記了夫妻間還有法定的生理所必需的撫愛。她像一隻被重重獵網死死纏住的小獸,拼命地掙扎,無助地哀嚎。在終於橫下心腸撞開重重獵網一路隨夫北上的途中,她不能自控地一遍又一遍盤問著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了,還是錯了。倆人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那點兒家業,被遠遠地拋在了南京。現在的自己已是兩手空空,像一個淪落街頭的乞丐。她什麼也沒有了,只有焦慮與苦悶相伴相隨。
正是在那個絕望無助的時候,是茂生給予了她真實而狂熱地擁有。她突然明白,她還不到淪為乞丐的地步。她還有丈夫的愛撫,還有乖順的京兒和腹中快要面世的鮮活生命。更主要的是,她還有健康的身體,充滿活力的青春,有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自小剛強的她在心裡重重地告誡自己,沒有過不去的溝坎,沒有走不通的路徑,相信自己,別趴下。
終於站在杏花村的村口上時,她的美好願望立即被眼前的現實擊得粉碎。她的決心再一次動搖了。
杏花村座落在一個山環裡,四周是聳立的高山峻嶺。漫山滿坡的杏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