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裡所有能蓋的衣服等物全都蓋到身上,還是把倆人凍得吸吸呵呵地緊緊摟抱在一起。早晨起來後,倆人直嚷著腰痠背疼。後來,酸杏說,晚上睡覺不能太老實,得時時活動活動,也好趕在睡前去去寒氣。他所說的活動,無外乎多溫習溫習夫妻間的那點兒事。初時,倆人還勉強達到隔天一次。過了沒多久,溫習的間隔時日便越弄越長。到了後來,便實在沒了力氣再騎馬墜鐙了。而且,酸杏襠內的蠢物也快奄奄一息了。倆人才算結束了這個溫習計劃。這時,也終於熬到了天氣漸漸變暖的時節,倆人就此度過了一個漫長難熬又幸福lang漫的冬季。
初嘗杏果5)
酸棗喜床上也罩著一張新葦蓆,是純一色的棗紅色。靠床的東牆面上貼滿了報紙,間雜著露出幾張印著紅色字畫的版面,襯得床面上也是喜氣洋洋的。
那婆娘一坐上喜床,酸杏女人就端來一碗麵條遞上去。那婆娘二話不說,呼呼嚕嚕地一氣兒把麵條吃了個一乾二淨。末了,她還把粘在碗邊上的一根麵條順嘴添進了肚裡。
蘭香打趣道,二嬸真會珍惜米糧,滴水不漏呢,定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二叔攤上了你,真是老來有福呢。說得眾人都咧嘴鬨笑。
夜裡,照樣是要鬧洞房的。雪娥、蘭香等人領著一群侄子輩孫子輩的娃崽兒們齊上陣,鬧了酸棗,再鬧婆娘。
那婆娘是一個人清淨慣了的,哪兒禁得起這陣鬧騰,就心生厭煩。再說,自打離開北山一村,她就沒有小解過。到了木琴家後,口乾舌燥的她又喝了一肚子茶水,吃了一肚子熱飯。進到新屋,又連湯帶水地吃下一大碗麵條。小肚子脹得鼓鼓的,坐也坐不住,又不好意思說出去方便。這時,她實在忍不住了,情急之中就冒出一句:你們回頭再鬧吧。我也困哩,好睡覺了哦。
此話一出,惹得滿屋子人笑翻了肚腸子。一個個哎哎喲喲地喊著叫著退出了院子。又站在大門前笑鬧了半天,才各自散去。
關上了房門,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酸棗羞紅著臉,兩手不停地相互揉搓著。他偷偷地瞅一眼婆娘,悄聲問道,咱上床睡吧。
婆娘扭捏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咋兒還不去拿尿罐呢。
酸棗趕忙跑出去,拎來尿罐,又把屋門插上。就不知所措地站在床前,等待婆娘的再次吩咐。
這時,婆娘憋在肚子裡的尿水就要溢位了。她也顧不了許多,趕忙挪下床。鞋也顧不上穿,拱著腰,一路小跑著就到了尿罐跟前,扯下褲子就尿。“嘩嘩”的聲音震屋響。尿完後,她長長地舒一口氣,說道,俺娘哎,可痛快痛快啦。又扭頭對酸棗道,瞧你個傻樣吔,這鞋也沒法子穿,還不快把我抱了床上哦。
酸棗趕忙過來,把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人又站在了床前。
婆娘問,咋兒還不脫衣睡呢。
酸棗好像才清醒過來。他知道,從今兒開始,不再一個人孤單單地睡覺了,又有人陪伴自己了。心情就一下子激動起來。他轉身把煤油燈一口吹滅,摸黑脫光身上的衣服,就要上床。
婆娘悄聲道,把燈點上吧,我喜點燈做呢。
酸棗的心裡立時就一顫悠,知道她說出的“做”是啥意思,更知道“做”的實際內容和具體步驟。就這一個字,把酸棗的心也說慌了,身子也說軟了,那張褶皺的老臉被說得像剛下了蛋的母雞。甚至,連腿肚子也被說得差點兒轉了筋。
他想趕快上床,又聽婆娘說喜點燈做,就愣了一愣。心想,燈亮裡怎好意思做事呀。他又不敢違拗了新人,就又摸索著點亮了煤油燈,自己頓時光腚拉叉地暴露在燈光裡。他捂了羞處,回頭看看婆娘。誰知,婆娘趁吹燈點燈的空當兒,早把自己脫得精光。她裹著喜被,仰躺在床上,也在拿眼瞅他,還撇嘴偷樂著,正等他吶。
這是倆人久違了的時刻,也是倆人日思夜盼了多年的幸福時光。雖是撂下的舊生意,也算是熟門熟路。但因了撂下的時間太長,生疏了許多,行動上也就生硬了一些。
初嘗杏果6)
酸棗爬到婆娘肌膚略顯鬆弛了的身上,來不及做前期的準備預演工作,而是一戳而上,一心想像當年那樣威風四起地舞弄。但是,關鍵部位還沒有準備到位,一副軟了邋遢半睡半醒的樣子,半抬頭半伏身地蜷縮在一堆粗硬若茅草的亂毛裡。也許是長時間的脫節,生理和心理的同步進退還需要進一步地磨合。倆人翻滾折騰了大半時,依然不能順利入巷。
婆娘急了,把酸棗的手放到自己的門戶上,又將一口唾液吐到手心裡,便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