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趕緊出發了!”
舒倩的表情非常凝重,她握著那支衛星電話,道:“剛才我跟外面聯絡過了,聽說田亞海為了開發渡假山莊,特意往那邊修了一條公路,直通錢頭村。修公路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竟然沒有發現,真是太疏忽了……”
她微微一頓,接著道,“他是傍晚出發的,帶了很多人,還有很多車,只靠您一人之力……”
她憂心地看著張萬生,張萬生眯起眼睛,道:“那開發商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把他從鐵殼子裡揪出來,一巴掌拍死,他的手下還敢再跳?沒事的,交給我吧!”
這就是張萬生跟蘇進的區別了。
蘇進練戰五禽的時間畢竟太短,主要以強身健體為主,戰鬥力還是有限的。前兩天在天境華庭,要不是田亞海拿大,蘇進又出奇不意,想要取得那樣的效果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而張萬生一身功夫從小練到大,哪裡是蘇進能比的?他要捉田亞海,那就跟老鷹捉小雞一樣,完全不是問題。
事實上,舒倩現在人手有限,也想不出太多的辦法來。她舒了口氣,道:“我那邊的人還在執行任務,完全聯絡不上,現在只能打聽一些訊息……現在沒辦法,只能照您說得來作了。”
她皺眉凝思片刻,果斷地道,“我知道錢頭村在哪裡,走過去太晚了,還是開車比較好。”
方勁松意外地道:“可是現在路上的雪……”
舒倩道:“沒事,我來開。蘇進有生命危險,這個險……我們也非冒不可了!”
她向面前幾人點點頭,雷厲風行地轉身就走。
張萬生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道:“這個小女娃娃,倒挺不簡單的。”
沒一會兒,舒倩開來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輪上綁了防滑履帶。她坐在駕駛座上,頭探出車窗,大聲道:“上車吧!”
張萬生點點頭,跟四牛打了聲招呼,一個翻身就進了車斗。他不光自己上去了,還記得拎上了尚泉水。
尚泉水滿臉是血,被他非常粗魯地拉扯著,連連慘叫。
舒倩往後看了一眼,扔過來一瓶傷藥,道:“給他治治吧,天氣太冷,免得到地兒就不行了。”
張萬生哼了一聲,聞了聞那瓶藥,道:“藥不錯啊,便宜你了……”說著,他扯開尚泉水的手,一股腦兒把藥粉全部倒了上去。
這藥效果不錯,但刺激性非常強。一瞬間,尚泉水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在山谷間帶出了長長的一串回應。
但這時,一個理會他的人也沒有。
四牛也上了車,張萬生扶著車斗往下看,方勁松並沒有跟上來的意思。他只是站在地上,深深地向老頭子鞠了個躬。他一句話也沒說,但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
張萬生嘿了兩聲,縮回車斗,喃喃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餘音中,吉普車的喇叭響了兩聲,接著一甩尾,速度驚人地衝出了馬王堆基地,壓過尚有積雪的公路,向著山下開去!
…………
翟如海站在地上,以一種俯視的態度看著蘇進,唇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向四下裡看了一眼,在旁邊揀了塊長條形的石頭,重複道:“今天我就教你一手!”
他揀起了旁邊的一把鐵鍬,迅速地整平了面前的這一片土地。
他西裝革履,打扮得非常洋派,但使用起鐵鍬這樣的工具,卻一點也不顯陌生,比積年的老農還要熟練。
沒一會兒,他面前的土地就被整平了,然後,他放下鐵鍬,俯身用石頭在地上畫起圖來。
他下手果斷而利落,手腕用力勻稱,劃出的線條有疏有密,有深有淺,極為分明。
轉眼間,一幅大氣磅礴的山水圖就出現在了地面上。從大處看,山水錯落有致,山勢微微起伏,形同兩具馬鞍。從小處看,山石嶙峋,怪石起伏,彷彿有一條脈絡在其中微微起伏,指向著山勢的去向。
單說這幅畫,就已經是質量極高的精品,若是畫在紙上,說不定還能在拍賣會上拍出高價。要不是旁邊所有人親眼所見,恐怕還會有人不敢相信,它是翟如海現場用一塊石頭,在泥巴地上畫出來的。
單是這手功夫,就已經看得出深厚的功力了。而蘇進看出來的卻更多。
這幅畫看上去頗為寫意,但其實極為寫實。它跟上次文昌明的畫的承恩公府建築圖一樣,嚴格遵照了比例尺,與實物等比例縮小。從某方面來說,它其實也是一張圖紙。
這正是文物修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