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那就太好了,我還怕我送錯了禮呢。”
“還有什麼事情嗎?”蘇進問。
“只是找個機會隨便找你聊聊天而已。”蘇陌聽出了他的逐客之意,有些不滿地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麼可聊的。”蘇進道。
“你怎麼知道道不同呢?”蘇陌偏頭問他。
“修復和偽造,也許當初同源而生,但發展至今,已經是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你做的事情,是違法的,也違反了修復師最基本的準則。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警將你捉拿歸案!”蘇進斬釘截鐵地說。
“但是,真與假之間,又有什麼樣的分別呢?”蘇陌沒有生氣,略帶一些迷茫地看著他。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天生就有分別了。”蘇進毫不猶豫地說。
“但是, 文物是人造的,也是給人看給人用的。如果看它用它的人也認不出是真是假,或者換個說法——他堅信這是真的,他喜歡它、欣賞它,那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蘇陌又問。
蘇進一時間沒有說話,他看著蘇陌,看出了他眼中的迷茫與疑惑。
他發現,他的確是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這是他心裡真正的疑惑。
蘇進向來欣賞會思考的人,更何況思考到這種深度。因此他冷淡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點,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它,一件文物的真假都是擺在那裡的。更何況,身為偽造者,你從一開始做的就是假貨,它是真是假再沒有比你自己更清楚的了。”
“……不。”片刻的沉默後,蘇陌突然抬頭,他直視蘇進,道,“我做的就是真品!那樣的文物,古代人能做出來,為什麼我這個現代人做出來的就不算數?明明我只是晚生了幾千年而已!材料一樣,手法一樣,做出來的成品別人看都看不出來,憑什麼他就是真的,我就是假的?這不公平!”
他的話完全的邏輯不通,但他卻是一臉堅信。
蘇進張了張嘴,又覺得話說到這份上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只能閉嘴。
過了一會兒,蘇陌起伏的胸口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