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今日不是你的好媳婦指著我的鼻子對我破口大罵?不是她說我為難軒哥兒和孫兒媳?不是她說我礙著軒哥兒小兩口了?不是說我討人嫌了?怕是你的好妻子不僅僅是責怪我多管閒事,更是對我以前想給你塞通房的事情甚為不滿,記恨至今!”
“怎麼會呢!”靖王爺討好的笑著道:“母親都是為了我和軒哥兒好,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軒哥兒著實是不想要通房,這也是他個人的選擇,況且沈氏才有了身子骨,母親就在她跟前提通房的事情,這樣對孩子不好。至於啊瑾,她並非有意的,也不會因為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不過是緊張沈氏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嫡長孫罷了,若是說錯了什麼話,還望母親海涵,莫要惱了她才好!”
太夫人冷哼了一聲道:“我才不敢惱了她!她可是靖王府的王妃,是你的好妻子!我又如何又資格惱了她!”
靖王爺笑著道:“不管她是誰,都是母親的兒媳,自然要聽從母親的教誨。母親大人有大量,便就看在未出生的曾孫的份上,饒過啊瑾一時衝動的口不擇言罷。”
太夫人仍不肯鬆口:“她哪裡是一時衝動才口不擇言,她那番話,分明是放在心裡頭許久了,如今見我要給軒哥兒安排通房,想起以前的不快,才含沙射影,藉機拿出來說罷了!”
“母親……”靖王爺軟聲勸道:“啊瑾她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太夫人怒道:“她不是小心的人,我才是那個小氣的人!走走走,我都說了這個家容不得我了,我在這裡待著也沒意思了!”
“母親……”靖王爺頗有幾分無奈的看著太夫人:“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太夫人有幾分咆哮道:“你是我的兒子,這麼幾十年來我想給你安排個通房,她都不允,不是她小氣,難道還是我小氣不成?如今軒哥兒娶了個媳婦,我給了他們兩個丫鬟,他們轉眼間就將我的二等丫鬟安排到廚房裡頭去幹粗活,我方才不過責罵了沈氏兩句,回頭她就將我的丫鬟打了,還打發到雜役房裡頭去!你說我這老臉往哪擱?兒子兒媳嫌棄我,孫子孫兒媳不尊重我,你說我呆在府裡頭還有什麼意思……”
太夫人滿腔的憤怒,說到最後竟然變成滿腔的心酸,不禁掩面而泣。
靖王爺最見不得女人哭,又是自家母親,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得哄到:“母親,都是兒子不好,都是兒子不好……”
太夫人卻道:“是你不好、是你不好……非得娶這個什麼顧氏來氣我……這個顧氏又給軒哥兒討了這樣一個孫媳婦來氣我……”
說到底,都是顧氏的錯!都是她惹了這麼一場是非來,讓憋屈了幾十年的她在孫兒媳進門以後還要受憋屈!
“母親……”靖王爺勸道:“為何您非得給兒子和軒哥兒塞通房?我沒有通房,不也活得好好的麼?”
“那怎麼一樣!”太夫人打斷靖王爺的話,道:“身為一個王爺,你竟然連個通房都沒有,都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笑話你!而且靖王府人丁單薄,多納幾個姨娘小妾,可以為靖王府開枝散葉,這樣我日後去九泉之下,亦不會愧對你父親了!”
靖王爺道:“啊瑾又不是不能生育,你看,她為我們生了軒哥兒,宇哥兒,綰姐兒,勞苦功高,兒子已經很知足了……”
“這哪裡夠!”太夫人再次打斷靖王爺的話:“不過才二男一女,我要的是子孫滿堂!若非她不允你納妾,我們靖王府起碼能有十來個哥兒姐兒!”
靖王爺有幾分哭笑不得。他又不是種馬,哪裡能生的出那麼多來!
他肅了肅顏色,問道:“母親,兒子知曉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府好。可是兒子不說別的,只問你一句,你可希望軒哥兒惱恨你,可希望沈氏以後肚子裡的孩子惱恨於你?若是希望,母親大可繼續往修頤院裡頭塞通房。但軒哥兒想不想要仍然是軒哥兒自己的事,若他不想要,母親莫非能強按他不成?若母親不希望軒哥兒對母親有怨言,不希望沈氏所出的孩子認為母親這個曾祖母是一個會欺負他們母親的惡人,母親是否應當三思?啊瑾與沈氏,她們都很孝順母親,還希望母親給她們一個機會。”
太夫人不由得怔了怔。
是啊。如今顧氏與沈氏兩人已經連成一線對付她了。那兩個丫鬟據聞確實是軒哥兒開口說安排她們去廚房幹活的。說明軒哥兒確實不想要通房,她的安排,或許已經讓軒哥兒反感。軒哥兒與沈氏如今正是新婚燕爾,感情你儂我儂,沈氏如今有了身子骨,軒哥兒對沈氏更加百般疼愛,無微不至。如今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