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揣測著,一邊笑著道:“你覺得城表哥的功夫如何?”
明月綰曾幾次與寧城鬥武,每次都是明月綰進攻,寧城防守,寧城根本沒有出過招,明月綰應該不知曉寧城功夫的深淺,這般一問,不過是旁敲側擊的看看明月綰對寧城的印象如何罷了。
不想明月綰忽然一愣,臉上“唰”一下紅透了,比那熟透的柿子還要紅上個幾分。
沈靜初更加肯定兩人昨日定是發生了什麼,才讓明月綰如今臉紅成這般。沈靜初笑著問:“怎麼了?難道城表哥欺負你了?”
明月綰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沈靜初於是起身道:“他欺負了你,嫂嫂這就去給你討回個公道來!”
“別!”明月綰慌忙阻止道。半晌才低聲的將昨晚的事情慢慢道來。
原來昨晚明月綰悄悄找了寧芷雲溜出了前廳,抱了兩壺酒,與寧芷雲兩人爬到樹上喝酒去了。兩人喝至盡興之處,寧芷雲忽感內急,便去了更衣,明月綰便百無聊賴的站在樹下等寧芷雲歸來,卻正巧遇上了久尋寧芷雲的寧城。明月綰喝了酒,腦袋正是發熱,便嚷嚷著要與寧城比試武功。寧城自然是讓著明月綰的,只是明月綰喝的正是高興,出著出著招,腳下一軟,整個人撲至寧城的懷中。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的唇好死不死的剛好碰到寧城的唇。
明月綰驚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都醒了過來,驚慌失措的逃跑了。
明月綰髮誓,她這輩子就沒有這般的窩囊廢過!
直到逃的離方才的地方遠遠的,她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驚甫未定的拍著胸脯。可是她的心跳竟久久不能平息下來。她強迫著自己將注意力轉到別的事情上,可是寧城的那張臉就會忽的冒了出來,仿似她又要撞上他的薄唇,而她的心跳又猛地加速了。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被此事掃了興致,明月綰興致缺缺的回了屋,悶聲不吭的洗漱完便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
她失眠了。
一整晚腦袋都充斥那個堅實的懷抱與看起來時常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但是觸感卻很柔軟的唇,明月綰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肯定是那該死的寧城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咒語。
明月綰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外頭守夜的丫鬟聽得裡頭的動靜便問:“小姐,是否想要更衣?”
“不是!”明月綰煩躁的回答。她發現自己精神的很,毫無睡意。但是她始終想不通,自己到底在糾結在意些什麼。
於是她試探的問外頭的丫鬟:“你……可曾試過與男子有過……親密的接觸?”
外頭守夜的丫鬟本來還有幾分睡意的,被明月綰這般一說,嚇得睡意全無,連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從不曾做過有違女子婦德之事!若不是相公,怎敢與男子有親密的接觸?”
丫鬟的驚慌失措讓明月綰覺得了無生趣,不過丫鬟最後一句提醒了她。若不是相公,一般女子怎能與男子有親密接觸?像方才這般的情景若是被別人撞見了,那該死的寧城為了她的清白,必定要娶她不可!
雖然明月綰覺得那樣便要將自己的終身託付給一個不喜歡的男子未免過於草率,可是想想寧城那一臉木頭呆愣的樣子,倒是頗為有趣的。
想起嫁娶之事,明月綰再回想到方才那個蜻蜓點水卻震撼之極的輕吻。仿似……也並不那麼討厭……反倒有絲絲說不出的甜蜜感覺。
但那隻呆頭鵝也不知有沒有定親的物件啊!明月綰不禁想起了今日嫁給明佑軒的沈靜初。她是寧城的表妹,大概也會知曉一二的吧?
於是在整夜無眠幾乎在快天亮才睡著的明月綰,第二天早上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問問沈靜初關於寧城的事情。
沈靜初見明月綰大方承認之後便也爽快,於是笑著道:“明日嫂子回門,到時讓母親去問問舅母那邊的意思。不過城表哥不過是一介武夫,並不善解人意,如今還不曾立下什麼功勳,別家的公子,說不定比他更好呢!”
明月綰急了:“我倒是覺得武夫挺好的,不拘小節,雖然呆愣了些,倒挺有意思的!”
沈靜初不由得哈哈大笑。
明月綰一愣,這才發現自己過於情急,倒有幾分護著寧城的意思,低著頭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沈靜初笑著道:“嫂子會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明日回門,我會先去讓我母親探探舅母與城表哥的口風,若有好訊息,回來再讓母親幫你做主。”
沈靜初雖然嫁給明佑軒,仍不過是明月綰的嫂子罷了,明月綰的親事,仍是要問過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