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
眼前模糊的閃過前世的一些片段,終是搖頭,也許,也如父親一般罷了。
而父親明明誤會了母親是謀害沈家骨肉的兇手,仍願意這般寬容忍耐,已經是母親的福氣了。
心中一酸,忽然有些不平,為何女子與男子的差別竟有這般大?若是男子,便無需這般忍氣吞聲。若她是男子,她便可以像哥哥那般奔學堂上課,可以憑自己的力量考取功名。若她是男子,她定不會三妻四妾,更不會叫自家夫人受這般的委屈。
可是,她終究只是牟女子啊。
寧氏似乎被沈靜初說動了,只是嘆息了一聲道:“我如何不知……………”沈弘淵對她已是改觀許多,以前劉姨娘告狀說她虐待小妾的時候,沈弘淵可不是如今這般的態度呢。
待沈弘淵更衣回來,沈靜初知趣的回了自家的屋子。寧氏不再像方才那般的怒目而視,卻終究擺不下心中的鬱結。
沈弘淵見她態度好轉了許多,雖仍是冰冷著,不像往常那般細心體貼,心中仍是高興,吩咐著橘紅準備妥當,便去了淨房洗漱不提。
沈靜初退出了寧氏的屋子,走到房門口,卻見沈元青高大挺拔的背影,在皎潔的月光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上前兩步,輕輕喚了一聲:“青哥哥,你找靜初有事?”
事到如今,她還是沒有看透眼前這個青哥哥。一直以來對她怒目以視懷恨在心的青哥哥,怎麼會忽的轉了性子?她始終沒有想明白。
沈元青轉過身子,眸中帶著幾許沉痛的悲傷:“為什麼!”沈靜初看著他眼中的悲傷,還夾雜幾分說不清的複雜情緒,鎮定自若道:“青哥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