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的耳朵。耳語了一番,沈元勳聞言朗聲大笑:“妹妹好主意!哥哥如今便去給妹妹釘上窗戶去!”
沈靜初笑著由著沈元勳去了,卻與寶音去了梨苑的沈靜秋那裡。
沈靜秋正手執毛筆在桌上不知在寫些什麼,聽得丫鬟的通報聲,放下手中之筆,迅速收拾好桌面的宣紙,笑意吟吟道:“初姐姐今日怎的如此得空?”
沈靜初看見沈靜秋手中迅速收拾宣紙的動作。似乎是想刻意隱瞞什麼,卻不去點破,只是笑著道:“昨日姐姐身子不適,錯過了怡妹妹的大喜,只是過來問問妹妹昨日怡妹妹與大皇子的怎樣了?怡妹妹可有跟秋妹妹說什麼不曾?”
沈靜秋聽到沈靜怡與大皇子的婚事,原本的笑容微僵,臉色微沉,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擠出了一絲笑容,屏著呼吸。強迫著自己說出言不由衷的話:“昨日怡姐姐與大皇子成親,可熱鬧了,大皇子……大皇子喜氣洋洋的牽著怡姐姐出門,仿似迫不及待與她成親似的。”
是的,她親見大皇子冷清俊臉上鮮有的笑容,竟是朝著那個蒙了喜帕的沈靜怡。不可能,不可能的。大皇子不會喜歡怡姐姐。如此迫不及待與之成親的。可她以女性細膩的直覺分明感受到大皇子拉著沈靜怡快速步出沈府,甚至將母親寧氏遠遠拋在後頭。而送入洞房前的三拜儀式,他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當她端著酒杯去敬賀他這個姐夫之時,他爽快的喝了那杯酒,注意力並不曾在她身上久留。很快便與其他賓客寒暄起來,她心中失落至極。
可是,錦鯉池、桃花林……她明明看到他嘴角的微笑,明明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曖昧神色——他,是對她有意的。
這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新娘竟是那個矯揉造作毫不出色的怡姐姐?為何不是她?難道她的驚鴻舞,她的《紅顏劫》,為何反倒不能教他刮目相看?
她哪裡輸給她了?!
沈靜秋嫉妒的神色躍然臉上,絲毫無法遮掩,沈靜初笑了笑道:“大皇子甚是喜歡怡妹妹,恨不得即刻娶她過門,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怎麼可能?!”沈靜秋雖早知那兩人有苟且之事,可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乃尋常之事,沈靜秋已讓自己儘量放平了心態,可是如今聽得沈靜初這般說來,仍不免有些失控的喊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靜秋斂了斂神色,輕咳了兩聲掩去方才失態的尷尬:“我是說,怡姐姐各方面並不出挑,為何大皇子竟會喜歡她?”
沈靜初掩嘴輕笑了一聲道:“這事,秋妹妹便是有所不知了,大皇子仰慕怡妹妹甚久,早先便送了一塊上好的翡翠給怡妹妹做定情信物,那日賞櫻會結束,大皇子便迫不及待來府裡頭提親,大抵是賞櫻會上見了許多名媛閨秀,想起若是不早早定下怡妹妹,恐怕要被別人搶了去罷!”
李世珩確實送了一塊翡翠給沈靜怡做定情信物,皇天在上,她可沒有撒謊。
什麼?兩人早已定情了?沈靜秋的臉色變得更加黑沉了。明明賞櫻會那日大皇子還與她眉來眼去,她又是大出了風頭,本以為她與大皇子情投意合,大皇子定會向祖父求娶她,結果回府不多久,卻變成怡姐姐與大皇子成婚的訊息。
後來幾日,她自然是鬱鬱寡歡。可是那日在楊府,明佑宇不經意的問她,喜歡的可是桃花,她腦中不其然的想起與李世珩的兩次巧遇,那日在桃花林中,那名時常出現在她夢中的男子,嘴角含笑的情景,那紛飛的桃花美的她幾乎忘了呼吸,而真正讓她忘卻凡塵一切的,卻是那坐著撫琴的男子。
她一直堅信那次是一次命中註定的際遇。許多次午夜夢迴,她都能看見那男子模糊的笑容,聽到那回旋的琴聲。
她絕不能這般就此認輸!
心中早已暗自下了決定,既然上天不幫她,那麼,她的命運,應當由她自己來做主!既然喜歡,何不爭取?
更何況,沈靜怡根本無法懷有大皇子的子嗣!
沈靜秋的表情絲毫不漏的落在沈靜初的眼中。看來,上回她的勸說,是白費了心思了。秋妹妹固執的程度比她想象中更甚。沈靜秋對李世珩的執念讓她隱約覺得有幾分擔憂。她該不會為李世珩做什麼傻事吧?
今世命運的軌跡已經改變了太多,前世沈靜怡沒嫁給李世珩,今世卻嫁了,前世沈靜秋嫁給楊家表哥,今世卻變成了沈靜雪。那麼,沈靜秋今世會何去何從?她如今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李世珩,難道她誓要嫁給李世珩麼?
“秋妹妹……”沈靜初意有所指的提醒道:“祖父原就不喜沈家女子嫁到皇室,若非怡妹妹不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