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氏結結巴巴道:“娘·……我……原先是想藏起鑰匙,為難一下大嫂,早些拿跟遲些拿也沒太大的區別……所以,把鑰匙藏在枕頭底下……可是後來鑰匙是真的不見了!真的!”
戚老夫人與戚夫人皆以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彷彿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語。戚夫人心中默默想到,以前戚氏在戚家當小姑子的時候,被她坑過替她背黑鍋的次數還少麼·她的劣跡斑斑簡直是罄竹難書,好不容易等她出嫁了,心中才鬆了口氣。
這回準是她心有不忿將鑰匙藏在花瓶中,卻又被自己的繼女不小心摔破了花瓶被沈家老夫人發現罷了。
戚氏見母親與大嫂皆不相信她的話,心中暗恨以前自己撒謊太多,如今說“狼來了”竟無人肯信,心下著急,眼圈一紅,眼淚鼻涕齊齊落下:“母親,大嫂·以前我縱然做過許多錯事,可是這回,我又何必瞞你們?我既認了原先確實是想藏起鑰匙為難大嫂·又何必騙你們後來鑰匙是真真不見了呢!”
戚夫人見到這般狀況,心中雖然半信半疑,卻也只能哄著:“碧茹啊,不是咱不信你,只是,這事情太蹊蹺了啊······”
戚老夫人卻是冷哼了一聲道:“你既明知鑰匙早些與遲些給你大嫂,你又何苦為難你大嫂?你就是太任性了!”
戚夫人心中暗道“罵得好”,嘴上卻接道:“母親說的有理……碧茹·你這又是為何呢……”
戚氏臉上一僵·心中猶有不忿:“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戚老夫人見事到如今,自家女兒竟仍是如此任性·簡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不由得怒極拍案:“你嚥下那口氣了,卻被人遣回孃家·臉上無光!這口氣你咽得下,我可咽不下!”
戚氏一驚,臉上尷尬,卻是哀求道:“娘,女兒知錯了,只是事已至此,女兒該如何是好?”
戚老夫人看著這個萬分不懂事的女兒,只覺腦門生疼:“看親家太太的語氣,也不想將此事鬧大,應只是讓你回來呆上幾日靜思己過以小懲大誡,過幾日便會接你回府。也好,你這幾日你在這定要好好反省一番,回去以後切莫再像從前那般耍小性子,夫家與孃家可是不一般的,在孃家,你縱然犯了天大的過錯,我有哪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你終究不是從沈老夫的肚皮裡出來的啊!”
戚夫人聽到戚老夫人這般道來,心中甚是不舒坦,敢情老夫人每回都明知是自家小姑子犯了錯讓她這個大嫂來背黑鍋,卻也眼睜睜的讓她這個無辜的媳婦來攬下所有的罪名?雖然她不是從老夫人肚皮裡出來的肯定是隔了一層,卻怎麼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兒子的嫡妻,她親孫子的母親啊!老夫人竟偏心至此!
兩人都不曾留意戚夫人臉上的變化,戚氏聞言心中萬分委屈,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娘,女兒在這裡,也不知母親幾時才來接女兒回去。不如娘修書一封,向母親求求情,讓女兒明日便回去?”
戚氏老夫人眼睛微閉,卻道:“萬萬不可!此次你是被人遣回孃家,若不是夫家將你迎回去,你哪還有臉面可言!以後,你在沈家連坐的地位都沒了!你須得忍耐幾天,必定要等沈老夫人消了這口氣,派人接你回去才好!”
戚氏縱有萬分不樂意,卻也只得應聲說是,心中悶悶,不知沈老夫人到底幾時會忽然原諒了她,派人接她去,到時,沈家都不知是什麼光景了!
戚夫人卻忽然“咦”了一聲:“你說王管家道他是被人設計陷害的,如今你被沈老夫人收了權,差事卻落到你大嫂頭上,莫非是你大嫂在暗中搞鬼,想要奪回長房嫡妻的權利?”
戚氏心中本來就有幾分疑心的,經戚夫人這麼一說,心中疑雲更重:“你這麼說來,倒是像了。王管家的說是被人陷害了,我總覺得不僅僅是有人想騙財這般簡單。那人定必對沈家的事情瞭如指掌,才能下得了這個手。
不止對沈家的事情瞭如指掌,還對她與王管家的事情瞭如指掌,更深知王管家的貪慾與中飽私囊,否則怎麼就會這般順利便成功騙了王管家?恐怕那人原本之意並不在那些錢財,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扳倒她這個在沈家暫時掌權的二房媳婦!
戚氏心中一驚,扳倒她誰的得益最大是一件顯而易見的事情,沒想到大嫂平日裡看起來一副生性高傲不諳內宅之術,私底下卻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設計於她!
戚氏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還有······”戚夫人又行指出疑點:“你既說不過將鑰匙藏於枕頭底下,打算為難你大嫂些許日子便將鑰匙交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