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要抓她回去,說要讓她和他永生的在地獄裡。夢見他要殺了冷冽。他手裡緊握著冷冽的心臟,一瞬間將它握碎。
“啊……不要………洌”安雪晨驚叫出聲,叫起身子,一張笑臉和純淨的白紙一樣白淨,額頭上的汗珠微微可見,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沾溼的她柔順的髮絲。她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被單,胸部顫抖的厲害,大口大口的喘氣。突然一股壓迫感襲擊而來,還有著屬於他淡淡的味道。安雪晨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也在這個房間裡面。安雪晨猛然的一回頭,是的,他正坐在離自己不遠的沙發上面,一副慵懶放鬆的狀態,食指指尖還夾著抽到一半的香菸。是啊,他勝利了不是嗎?
“這是哪裡”安雪晨美妙的天之嗓音已經變的生澀沙啞,說一句話都覺的好費勁,那是因為她呼喊的,知道喊不出來為止,聲音沙啞的嚇人。
凡御站起高大的身子,掐滅手裡的香菸。走到安雪晨身床邊,安雪晨真的想離開他,遠一點,奈何身子痠痛的厲害,下身就想被車子碾轉過一般。他請挑起她的下巴。口裡濃烈的香菸味撲面而來。安雪晨微微蹙眉。
“你做夢了?”
安雪晨就那麼看著他,眸子裡面第一次讓人看不出來她現在在想什麼?
“是”
凡御看著她繼續說道:“有冷冽”。
安雪晨還是那種眸光看著他。“是”
凡御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夢見我殺了他”凡御的這種口氣根本就不是反問,而是肯定的問。
安雪晨定定的看著他,這次她沒有說話,他那麼容易看透自己,那麼他看透了現在的她嗎?如果有一把槍,他會毫不猶豫的啥了他。然後自己自刎。
凡御就那麼看著安雪晨,兩張臉孔之間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凡御能清楚在安雪晨黝黑的眸中看見自己,安雪晨也能在他犀利的眸中看見自己,也就是隻有此刻兩人的眼中才能有著兩人。
“凡御,那些人怎麼樣了?”安雪晨不去理會凡御的目光,她覺得很噁心。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好恨,她是真的恨這個男人,冷血無情的男人。
“死了”凡御就是想讓她恨他,因為剛才在她眼中看見她對他沒有人的感情。那麼無動於衷。他不准許。哪管是恨他,他也要讓她的眼中有她。哪管是這種最極端的方式,來讓她的眼中有他。果然安雪晨聽著已經坐不住了,她害怕了,如果他們都死了,讓她還有什麼臉面活著,都是因為她。
安雪晨伸手揪住凡御的衣領。表情猙獰。眼裡的不相信,和懊惱,恨意悔恨全部湧現出來。她此刻不能冷靜了,她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她失控的朝他大喊:“你殺了他們,你說你殺了他們,可他們,嗚嗚,他們是無辜的啊,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會下地獄的,啊…”
凡御突然笑了,安雪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凡御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刺激她,讓她眼裡和心裡有他。
“無辜?他們是去祝福你們的,怎麼會無辜,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行,所以他們都該死,而且,我還把他們去喂鯊魚了,哈哈哈”凡御掐住她的下顎,狂笑著,那種小聲,讓人心碎。開人麼心。
安雪晨無聲的哭泣著,因為她是在喊不出來,她是第一次沒有了生的希望,“為什麼,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是在折磨我嗎?折磨我的身體,又折磨我的心靈。你是不是恨我的離棄,殺了我吧,乾脆殺了我好了。”
凡御的眼神瞬間的陰冷狠戾。掰過她的小臉,讓她看著他此刻的摸樣:“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告訴你,你如果死了,活著的人也得為你殉葬,知道嗎?所以打消這個念頭。你知道的哦,中國,還有你認為重要的人。”凡御的話重重打擊了安雪晨,也打碎了她想解脫的夢,讓她再次認清了事實。這個男人有著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的權力。好可怕。
“不要,不要動他們,不要。我會恨死你的”安雪晨還是像惡勢力妥協了,這個男人有著千千萬萬的花招等著她。
凡御看著這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嘴角扯動著王者的弧度,魅惑著人心:“只要你別想著那些我不准許的,他們會沒事,畢竟是你最近的人,不是嗎?”是啊,他在警告她,他這個男人真的讓人心驚顫抖。以前是自己不夠了解,還是沒有真正的看過這樣的他,黑道上的他,她又何嘗看的多過。
凡御撇開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轉身離開。
“他,怎麼樣?”安雪晨虛弱的問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卻不曾帶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