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喜歡我?……”
“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理由……”
“顧西朝……”不得不承認顧西朝是她接受他最大的阻礙。
“她只是過去,而你,是未來……”他說:“我希望你是筆,我是字,字和筆是分不開的。沒有筆,何來有字,我們的關係,就這樣定一世,我不負你。”
簡思的淚唰地就落了下來。
沈讓放下電話,走回船艙,茅侃侃哈哈大笑著,許圓圓的臉有一絲的青白交錯,面上神情雖努力維持不變,手上卻沒有控制住一個用力,將手中杯子的杯腳竟然捏斷了下來,玻璃細碎的尖銳扎進他的血肉中,笑著取過放在一旁的手帕將杯子蓋住,卻還是壓抑不下那心火一時燒過一時。沈讓去潛水,侃侃挑著眉,輕輕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身邊找……”說著走出船艙。
原來每個人都看出來了,只有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許圓圓淡笑,扯過放在一旁的酒瓶,拔開木塞狠狠將紅色的酒液灌入喉中。
從普吉島回來,簡思的臉上總是笑意盈盈,多了一抹笑。
簡思低垂著頭,看著和自己十指交握的大掌,看著慢慢降落的飛機窗外。
一片白氣騰空,烏烏泱泱橫在半空,在這個冬季她收穫了另一份感情,可是心底為什麼卻感到不安呢?心底說不上的荒蕪蒼涼,她不清楚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回到家中,沈讓去接大米,簡思來到書房,開啟電腦。
她咦了一聲,有郵件。
點開。
坐在電腦前,這一次沒有前次的彷徨,沒有心痛,沒有難過,有的只是事不關己。
這才想起來明天就是3月21號了。
去還是不去?
一雙冰涼的手將她扳了過去,她抬頭看去,正好對上沈讓的視線。
“在看什麼?”沈讓就著她的身上俯下|身,然後眸子一閃。
“你怎麼打算的?”他的眼神又是第一次見那樣,沒有任何的感情,清澈而寒冷,彷彿透明的冰雪。
簡思轉過臉,雙手攬上他的脖頸,放柔聲音,嬌嬌地說:“我不想去,已經沒有關係的人了……”
蠱惑一般的聲音,沈讓眼角挑了一下,很快,他的心忽然就蕩起了一股柔柔的暖暖的漣漪。
沈讓把她整個人往身子裡摁,往骨子裡椽,恨不能把她整個人都揉爛了,然後在心房裡重新捏成她的樣子,就把她藏在那裡,不讓風吹著,不讓雨淋著。
以前他從不相信他沈讓會喜歡一個人,會去為一個人冒風險,可是現在只要看著她,看著她笑,看著她羞澀的笑,他的心就被溫暖到溶化掉。
“你的心裡還有他?”他輕輕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擁著她。
簡思搖搖頭,手掌摸上他的臉龐:“七年的時間不短,我需要一些時間去忘記他……”眼見著沈讓就變了臉,簡思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中:“看這裡……”她拉過沈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不疼了……”
簡思輕輕閉上眼睛,彷彿嘆息。
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道傷疤,卻不想,傷疤掉了皮,竟然慢慢痊癒,淺的已經看不出曾經那裡受過傷。
沈讓慵懶地眸子變得有些模糊,天空中陰霾的烏雲突然被陽光碟機趕離去,滿天的豔陽取締烏雲高懸頭頂。
今天的韓曉宇終於將自己給嫁了出去。
在經歷了三個多月的戰爭以及掉了一個孩子的代價下,她成功的奪取了簡思的一切。
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別的給臉,到處是一片暖意。
韓曉宇坐在化妝室裡,一臉的笑容,滿屋子的客人,楚慕陽和楚母在外面招呼客人。
“曉宇啊,你這戒指真漂亮,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韓曉宇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高傲地挺挺自己的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們誰看見簡思了嘛?”她看向一女同學。
幾個同學臉上都有些詫異,她結婚邀請了簡思?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搖頭。
韓曉宇唇角蓄著笑,看著自己鮮豔的指甲不屑地道:“真是沒種,都給她發了請請柬都不敢來,哼。”
有一個同學諾諾地問:“簡思現在在做什麼?”
她們都知道簡思從結婚之後就沒有再出去工作過,聽說她離婚的時候一毛錢都沒要,怎麼生活的?
韓曉宇粉白的臉上虛虛蓋上一層笑意:“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