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有肥有瘦,麥醬入肉,吃了才有香味。
兩個女人(5)
老者對紅燒肉的切法也有講究,每塊必須有二兩重;大了嫌膩,小了嫌沒油。三兒滿足他的要求。
好酒好肉吃了三天,老者發話了。
“拿筆來。”他說。
三兒遞給他一支派克鋼筆。
他要毛筆,不是一般的毛筆,要像拂塵一樣大的毛筆。他說,手拿拂塵不是凡人。
他的話就是聖旨,三兒只得上街去買。跑遍了城內所有的文具店,卻不能如願,只得買來三支大號毛筆綁在一起湊合。
他蘸足墨汁,在客廳雪白的牆上寫了一個行草的“賭”字。
田淑琴不知何意,他不點明,讓她去醞釀。要看天分,如果醞釀不出來說明她沒有天分。
田淑琴茶飯不思,做夢都想這個“賭”字。醞釀不出來就找高手,田淑琴拿著賭字到街頭巷尾找算命瞎子拆字……眾說不一,沒有兩個相同的意見。怎麼辦?想到三兒每天弄紅燒肉給老者吃,要她套近乎引誘老者說真話。
三兒含蓄地問老者。
老者知道是主人的意思,笑而不答,兩隻色迷迷的眼睛盯住三兒不放。
三兒趕快走開。不能求這個色狼,必須自己想辦法。於是她一邊幹家務一邊想,突然來了靈感,“三國演義”不是有一個人用毛筆在門上寫一個活字嗎?意思是“闊”了,即寬了的意思……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對了,他是嫌客廳的牆“堵”住了。
“堵”與“賭”雖然不是一個字,但是這些跑江湖的人只有嘴巴子功夫沒有筆墨功夫,提筆寫錯字還不知道是錯。
三兒告訴田淑琴。
田淑琴以為是老者的意思,立即請人把寫著賭字的那面牆打通,兩間房屋相連,客廳一下子變得寬敞起來。
老者見謎底揭穿,知道遇上了“高人”,不再蹭飯——走人。
可是客廳增大了還是不見家運好轉,相反董作為由“雙規”轉為逮捕……怎麼會是這個結局?
田淑琴認為還是心不誠的原因。她從霞光寺請來一尊觀音菩薩放到家中,每天堅持上香跪拜。
除此之外,她的家就像一個收容站,但凡一些自稱身懷絕技的人都被她奉若上賓。
可這卻苦了三兒,每天招呼這些人吃飯就是一個大負擔。三兒在心裡罵道:什麼高手名流,分明是一幫混錢混飯的騙子。
這幾天,又來了一位道姑,自稱是峨眉山下來的高道,有逢凶化吉的神功。她怕人不信,列舉了很多事例,如某某市長經她點撥當了省長,某個*黨派人士聽了她一句建言當上副委員長……說得玄而又玄,田淑琴聽得著迷,讓她施展法術把桂為民搞走。
小菜一碟,道姑一口承諾。不過要這個數,伸出二根指頭。兩百?不;兩千?不;兩萬!道姑說這兩萬元不是給她本人,而是給峨眉山修廟。
要她的錢就是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