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缺乏能力,就算這屆選上,也一樣是短暫的勝利。”
“如果安幗豪那些緋聞照片後來查出來是作假的或仙人跳,你不覺得這種選舉手段太過分?”
她替安幗豪說話,說得他不爽,“那女的是他大學女友,兩人在一起很多年,照片多到可以拿來做家族史,而她的小孩正在驗DNA。”
沒有多言贅語,四句話推翻她意有所指的造假,再次堵得她無法辯駁。
經過半晌,朱苡宸才擠出一句,“每個人婚前都有交朋友的自由,說不定後來他們的感情昇華為友誼呢?如果證實小孩不是安幗豪的呢?如果他因為不實謠言而落選了呢?不管怎樣,我不欣賞康易成的做法。”
他的眉毛不自覺緊縮,那……不是康易成的做法,是他,安凊敘的做法。
他在她身邊躺下,側身,他的嘴唇靠近她的耳朵,不管她是不是醒的,他都急欲對她說。
“阿紫,你聽清楚了。第一,安幗豪敗選,大輸康易成;第二,外遇小孩DNA結果出爐,孩子確實是安幗豪的,他的外遇物件林小姐開記者會對外宣佈,一個連無辜孩子的存在都全力否認的男人,她不要了,從此她的孩子與安家再無瓜葛,她要獨立撫養;第三,那位深愛丈夫,衷心相信丈夫無辜的妻子,見不得第三者佔盡版面,跳出來控訴安幗豪的不忠,大鬧離婚。”
他每個字句都說得洋洋得意,而朱苡宸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一點一點偎近他的身體,他微笑,他開心,他把她圈進懷裡。
這是他要的結果。
誰說外遇的第三者就得乖乖閉嘴承受所有加諸於己身的不公平?那位林小姐……他欣賞她的勇敢,欣賞她在安幗豪否認後,破釜沉舟,寧願丟掉男人的按月供養,也要爭取孩子的自尊與權利。
他幼稚地捏捏她的柔嫩臉頰,笑吟吟地說:“你輸了,不光明磊落的行為幫助千萬選民不受矇騙。”
這一捏,手感出奇的好,再捏兩下,彈性十足,讓他一捏再捏,捏上癮,就像他小時候手癢,熱愛捏包裝塑膠上的小泡泡那樣。左手捏不過癮換右手捏,他有各個不同角度,不同手法捏,越捏越……歡喜……
環視乾淨到讓人訝異的房子,朱苡宸懷疑,安凊敘的實際職業是清潔公司老闆,不然他怎能隨時隨地找來一票人手,在她昏睡的幾個小時裡,把房子弄得煥然一新。
聳肩,算了,每個人有各自的特殊嗜好,只要他別追著她討清潔費就好,何況她怎能阻止他日行一善的快樂?奸詐一笑,她端起一盒新出爐的蛋塔,開心地去按他家門鈴。
“吃一點吧,我學生剛送來的。”
她把蛋塔放在餐桌上,走進廚房裡,倒來兩杯冰開水,入秋了,但天氣還是烤得人頭頂冒煙。
“他知道你打算當掉他?”安凊敘走到桌邊,看著還在散播香氣的蛋塔。
她愣了一下,明白他的嘲笑,“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這麼有心機,他送蛋塔才不是為了成績,要我手下留情。”
她抓起蛋塔咬一口,哦,香脆可口,真是讓人吃得好滿足。
“不然他幹麼送你蛋塔?”
“人家早就畢業了,他年紀和我差不多,是因為家庭因素才拖延好幾年念大學,現在是一家麵包店的老闆。”
念政治的跑去開面包店?那讀電機的去賣魚丸,讀應用外語的去搖泡沫紅茶,讀法律的……去當電話詐騙集團的老大……還真是一群學無致用的傢伙,他惡意的想著。
“他見你沒人要,想追你?”她只顧吃,掉了滿桌的蛋塔屑屑,他忍受不了,走進廚房拿來兩個盤子。
“你想到哪裡了,他是感激我當老師的時候對他很好啦,而且我怎會沒人追?我是我們的辦公室之花耶,不說你不知道,我晚上還要去相親……”話講到一半,看見他遞來盤子,她換過話題。
“不必給我啦,等一下還要多洗一個盤子,多浪費水資……”
又說到一半,她被他的冷眼射到,乖乖接過盤子,把蛋塔放在上面輕咬。
安凊敘低頭清理桌面上的碎屑,耳朵裡還縈繞著她那句“我晚上還要去相親”。突然,一把莫名火氣熊熊燃起,他橫眉豎目,把屑屑掃進垃圾桶的同時,連同抹布也丟進去。
啪,相當用力的一聲,像在發洩什麼似,朱苡宸心一驚,抬頭望向他。
他沒搭理她,轉身走進客廳,她端起他的盤子,也急忙跟進。
她說錯話了嗎?帶著歉意笑臉,她坐到他身邊,把擺好蛋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