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氣。
“別再說了,快吃。”納蘭易風別開臉,不願見她眼中的淚水。
曉艾咬著下唇,拿起筷子慢慢吃著,卻是食不知味。
“我會吃完它,大人請回吧!”她無情無緒地說。
“怎麼?想疏遠我了?”他瞅著她淡冷的表情。
“不是我疏遠大人,而是大人的心疏遠了我,如果真認為是我爹殺了老爺,那麼大人乾脆就殺了我吧!”她放下筷子,索性不吃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無論我是什麼態度你都看不順眼不是嗎?”她直視著他,“我說有人跟蹤我你不信,卻相信一個無憑無據的傳聞。”
“跟蹤你的人不就是你爹嗎?”他眯起一對狹眸。
“大人,你看見了?”她抬頭挺胸地反問:“如果不是我爹,而是另有其人,是不是很可能那人才是兇手?”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以為隨便推給一個人,就可以幫你爹脫罪了?”他猛一拍桌,氣憤難當。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她被他那一擊給嚇了跳。
“等你爹敢現身面對我的時候,我自會相信你。”見她盤子裡的飯菜已吃得差不多了,他這才站起身,步出她的房間。
眼看他離開,曉艾再也忍不住的捂著嘴兒痛哭出聲。
當晚,曉艾病了,還病得厲害,直到隔日小沙彌送飯來才赫然發現她陷入昏睡,怎麼都叫不起來。
“大人。不好了,曉艾姑娘病了!”齊別陽向納蘭易風稟明這訊息。
“你說什麼?”納蘭易風站了起來。她昨晚不是還好好的?“那她現在人呢?”
“在房裡,住持正在為她把脈。”齊別陽又道。
“我過去看看。”深吸口氣,納蘭易風便走出房間。
進入曉艾的房間後,他來到床畔,看著她紅腫的眼、蒼白的小臉,想必她昨晚哭了一夜,這讓他的心頭更是憂焚不已。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這麼病了!
“情況怎麼樣了?”納蘭易風問著言德。
“應該是積鬱成疾,並沒什麼大礙,我這就命小沙彌去抓幾帖藥回來,讓她吃個兩帖就好了。”言德回道。
“別陽,你去抓藥吧!這樣快點。”納蘭易風指示道。
“是。”齊別陽轉身對言德眨眼暗示,“住持,請隨我出去開藥帖給我。”
言德明白的與齊別陽一塊兒離開這間房。
直到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納蘭易風這才坐在曉艾身旁,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到底怎麼了?就因為我的幾句話就病了?”
他也不想這麼殘酷的對她,但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說出口的話,和自己的作為。
摸摸她的額頭,竟燙得嚇人,“老天,這是怎麼回事?要怎麼做才能解你的熱?”
他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她,直到藥買回來、熬好了,齊別陽將湯藥端進屋裡。
“大人,藥熬好了。”
“給我,我來喂吧!”
“是。”齊別陽恭謹地退下。
納蘭易風端來湯藥,一匙匙喂著曉艾,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連一口都沒辦法喝下去,藥水就這麼從嘴角淌下。
“這是怎麼回事?”納蘭易風十分焦急。
渾身高燒,不喝湯藥又怎會好呢?心下一急,他索性含了一口苦藥哺渡至她口中,直到一整碗湯藥都喂她喝下肚之後,他才停下。
接著,納蘭易風便一直待在她身側等著她清醒,眼看夜晚來臨,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再也忍不住的走出房間,來到前面的佛殿上,問著正在禮佛的言德。
“不是說喝下湯藥就沒事了嗎?為什麼她還沒有清醒?”
“大人!”言德立即站起,“這事急不得。”
“什麼叫急不得?她已經昏睡一整天了!”他簡直快瘋了!
“請大人耐心等,相信不久後姑娘便會醒來。”言德這才發現雖然大人表面上將曉艾軟禁起來,但他其實是很關心她的。
納蘭易風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回到曉艾房間,繼續等著她醒來。
眼看窗外的月亮升起,夜深了,納蘭易風仍不打算離開,目光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好半晌過去,她終於有了反應,他緊張的屏住氣,等著她張開眼……
“大人……”她睜開眼,虛弱地喊道。
“感覺如何?”
曉艾搖搖頭,“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