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兒了,喝的醉成這個樣子!
剛才那麼折騰都不醒,這會兒一脫衣服倒是有反應了,拽著我的手不放,醉了的人我也不願跟他一般見識,好言哄他,“程子皓,鬆手聽見沒?我幫你脫衣服睡覺。”
他難過的皺眉,就是不鬆手,我急了,用空出來的手去掰他——喝了酒力氣還不小,攥的我手腕發紅都不放。
看他額上又冒出一層細汗,我拿過熱毛巾給他擦拭,“聽話啊,給你脫完衣服再睡。”
我拍拍他的臉,他終於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我,“淺淺?”
從結婚到現在這麼多天,他再沒喊過我淺淺。
止住心裡的酸意,我應了一聲,“嗯,是我。你把衣服脫了再睡。”
他不語,一把把我拽到胸前緊緊摟住。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頭扎進他懷裡。
總這樣也不行啊,我捏捏他的肩膀,“讓我起來。”
他竟然孩子賭氣一般,“不讓。”
我卯足了耐心,“聽話,給你脫完衣服再抱行不?”
這回成了,他乖乖伸直了胳膊讓我給他脫衣服。
反正都是夫妻了,我也沒那麼多避諱,順利把上衣褲子都脫完了,他倒等不及,我還沒喘口氣歇著,這又是一下子把我攬進懷裡。
一番折騰下來我都微微冒了汗,勉強把毛巾放在床頭櫃上,我也只能關了燈睡覺。
不知道是程子皓的酒勁過去了還是剛上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他又不安分了,摸摸索索捧著我的臉不分黑白親了上來。
他嘴裡盡是甘醇的酒味,舌尖蛇一樣靈活的掃過我口腔裡每一個角落,初夜的記憶鋪天蓋地湧上來,我竟然醉倒在沒有任何技巧的親吻裡。
…………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幸好是週日不用早起,我眯著眼動了動痠痛的身體,嘶~
轉頭看過去枕邊空空,程子皓想是已經起來了。
掙扎著從溫暖的被窩裡坐起來,好歹去浴室衝了個澡,看看錶已經九點多了,我走出臥室,看看房門半掩的書房,程子皓已經在裡面辦公了。
進廚房找吃的,果然給我留了早飯。
哼哼,不枉我昨天折騰了半宿照顧他。我在心裡美滋滋的想。
飯吃到一半,程子皓從書房走出來,我一邊喝豆漿一邊裝深沉——昨天不是還怒氣衝衝跑出去喝酒麼?想求和?沒那麼容易!
程子皓卻是一本正經坐在我面前,“昨天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我一頭霧水,“考慮什麼?”
他強壓著情緒開口,“考駕照的事。”
哦~“我不去。”
“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他提高了聲音。
嫌我幼稚!“罵我可以,不許罵我幼稚!我最討厭別人罵我幼稚!”
他抬手按按眉心,“你能不能聽我一回話!”
“我憑什麼聽你話?你怎麼不聽我話?”我吊兒郎當隨口對上。
“陸之淺!”他倏地站起來,我被強大的氣場波及到,縮了縮脖子硬挺著答,“……做什麼?”
他無奈的放緩了語氣,“我是為你好,把車學會了以後去哪裡都方便。”
程子皓,我最討厭有人擺出一副什麼都是為我好的嘴臉逼我做事。
可是咱倆明顯已經沒有溝通的必要了。
將碗中的豆漿一飲而盡,我收拾起碗筷拿到廚房沖洗,嘩嘩的流水聲打斷了屋子裡劍拔弩張的氣氛,我沒出息的又當了一次縮頭烏龜,隱約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還有一句“你好自為之”。
吃過午飯程子皓接了通電話,接就接唄,還揹著我跑到書房去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
哼,讓我聽我都不聽!
故意把電視音量調大,我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心神,對書房裡的動靜異常關注。
他終於打完了電話,從書房出來第一句就是,“今天晚上有應酬,我不回來吃了。”
我關了電視往臥室走,語氣不善的開口,“跟我報備得著嗎?少在外面喝的酒氣熏天的,愛回來不回來!”
留下程子皓一個人僵立在客廳。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聽到他終於關門離開,我頹然地倒在床上。
下午一個人在家無聊的要命,我隨手拿起沙發上的書,切~不就是本駕照麼?誰不會啊!
我才不是為了程子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