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隻要跟她“深吻”的粽先生嘴中!
“啪”的一聲,難聞的黃綠色粘稠液體爆了杜清嘉一頭一臉,而開了瓢的粽先生也很給面子的倒地不起了!
“小心!”杜清嘉顧不得噁心或是慶幸,連忙從洞口爬了出來。躲過兩隻粽子的利爪,刺溜一下子竄到了穆身邊。身上唯一的一把冷鐳射短槍被她當成板磚,狠狠砸在了一隻抱在穆腿上不撒手的粽子眼眶上——頓時一股紅白的血湯混著透明晶狀體流了出來。
小小的過道內,粽子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看得出裡面真正的墓室內還有很多,正在不斷往外湧動。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原來這裡真的是別有洞天!杜清嘉冷眼觀瞧,這裡的粽子比起之前的粽歌舞團明顯個兒大了一倍,生性更是兇殘,爪子和利牙一點沒打折的向兩人身上招呼。
“拿著這些!”穆扔過來一防水袋的東西,杜清嘉連忙接住。開啟一看,全都是剛剛替粽子開瓢的那種微型炸藥。這種炸藥不需要明火,有些像是小時候玩過的摔炮,但威力遠遠比那個要大多了。
“只有打碎腦袋這些東西才會停下。”穆舔著唇,聲音血腥。“準備好了嗎?”
杜清嘉還未回答,突然遠處的墓室內傳來了一聲極大的嘶吼,讓人不由懷疑究竟是什麼樣的痛苦才能讓人發出這樣的聲音。
穆的眼神一下兒就變了,因為那聲音他很熟悉,絕對是張石!
杜清嘉眼見穆殺性已起,只得咬牙狠狠點頭,手中的炸彈不要錢的扔出,之後是冷鐳射槍,再之後是指甲對撓……這時已經沒空去管什麼屍毒、疼痛、打得過打不過,腦子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念頭——
往前走、往前走,能做到的!
“石頭!”穆緊緊抱住了昏倒在地上的張石,聲音倉皇地像是出去玩耍的小獸,回來卻看到親人全都躺在了血泊之中。粽子們前仆後繼的衝上來,他卻像是變成了石雕,連眼都沒有抬。這一下可就苦了一力奮戰的杜清嘉,本來就是個紙老虎,如今更是要讓人推倒了。
只是幾個撲縱,臉邊就已經見了血。被血氣激狂的粽子更加兇狠靈敏,道道跳起的殘影幾乎看不清楚,力氣大的也震得杜清嘉胸口發悶。好在杜清嘉手裡的炸藥只要摔上去就見響,這才免去了被粽子一爪子撕裂的境況。
“怎麼樣?”杜清嘉將一大把“摔炮”天女散花般的撒了出去,暫時擋住了粽子們的一波進攻,但耳邊粽子那令人牙酸的嘶吼聲卻不斷。
如果說杜清嘉和穆剛剛所在的地方是一所房子的玄關,那麼發現張石暈倒的地方正好相當於從玄關走到了大廳,即將進入臥室的入口處。杜清嘉眼角焦急的掃過四處,發現並沒有江臨風等人的蹤影……難道他們已經進去了?
穆的手顫抖著,連試了三次才將手完全貼在了張石脖頸處的動脈上。“小、小嘉怎麼辦?石頭、石頭好像……”
從未見過的慌張聲線,讓杜清嘉忍不住心中一酸,“彆著急,不會有事的。”
這話是騙誰?杜清嘉覺得胸口像是被壓中了一塊大石,悶得她眼前發黑。張石全身上下已經被血跡和不知道什麼液體的東西包滿了。杜清嘉甚至不敢回想他們剛剛看到張石時那些粽子們圍著他——
那是在啃啊!
杜清嘉眼角的淚被狠狠擦了一把,那是怎樣的疼痛,才會發出那樣非人的嚎叫?除了啃噬,張石身上還有被亂石砸傷的痕跡,一塊塊刺目揪心!那副健壯的身軀此刻因為疼痛不時痙攣,杜清嘉瞬間就覺得腦子“轟”了一下!
穆從未感到如此慌張,似乎自從之前被警局除名後,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懷裡的人本來他是環抱不過來的,但此刻卻虛弱的好像隨時都會從身邊溜走。十八年了啊,從上學起便一直在一起的朋友,此刻卻毫無生機的閉著眼睛!
“穆……穆……”
明明很小的聲音,穆卻馬上聽清楚了,連忙湊到了那人耳邊。其實張石開口的瞬間,杜清嘉也是一愣,但回頭看到兩人動作她還是堅定的回頭對付起粽子——
有的時候,不是什麼事都插一腳是好的。
血跡、腥臭的屍水、汗液、爆炸的硫磺氣息混雜,杜清嘉只想為那兩人爭取一點時間,卻發現自己竟然哭得那麼徹底——
該死的,為什麼她這麼努力,居然連一個好點的環境也不能替那兩個人創造?
杜清嘉不知道張石究竟和穆說了些什麼,卻知道穆在聽完後突然像是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做派,笑撫著張石雜亂的頭髮,將他的衣冠理正。杜清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