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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們已經出來了,我也完全清醒了,現在告訴我一切。”用力推開了延,杜清嘉的指尖微微顫抖,拼命忍住將人重新拉回來的衝動。
“你現在更需要休息。”
“我比你瞭解自己的身體。”挑釁的對視著,最終延嘆了口氣。
“你想知道什麼?”
杜清嘉深吸了一口氣,“第一個問題,穆和張石,他們怎麼現在在哪裡?”
“……已經被送進了聯邦高階醫院,等待……解剖。”
杜清嘉以為人死之後沒有什麼再能刺激到自己神經的了,但她發現自己錯了。“解剖?”
“是的,因為懷疑他們身上的傷口可能攜帶古人類殭屍的細菌,所以聯邦強制將人帶走了。”
“那我呢?我也是被咬的。”杜清嘉說完這句話,屋子裡的氣氛瞬間僵化了。杜清嘉此時才發現這間屋子十分簡陋,而且除了延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小嘉不一樣。”
“我……”杜清嘉失語。明明只是一句淺白的陳述,但聽起來卻像是喉頭梗著一塊硬塊。
青色的胡茬、掛著血色的眼睛……印象中的男人何時這般憔悴?
“沒事,都過去了。”延溫柔的摸了摸杜清嘉的眼睛,他想去吻那雙黑沉的眸,但卻怕小東西又推開自己——明明一動傷口就會疼的。
“這麼說政府肯定也要我的身體了吧?你是帶我逃出來的?”杜清嘉心回電轉,眼下落魄的情景已經別無他想。
延預設,眼睛轉向一邊,“這裡是我以前舊部的一處房產,相對比較安全。”
杜清嘉咬牙,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只得道:“那我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臨風把你從墓裡帶出來,那時候我和雷納、肖恩剛剛將那個洞口擴開……之後我們便進去將張石和穆帶了出來。”
杜清嘉眼皮一跳,“臨風?是他帶我出來的?那江臨淵呢?”
這次延倒是沒隱瞞,“斂是騰蛇的人,所以和他一組的江臨淵在進入最裡面的墓穴中便已經遇害了……小嘉?小嘉你沒事吧?”
奇怪的,杜清嘉擦著突然流下來的眼淚,但卻意外的感覺自己並不是在為江臨淵傷心。那是一種更為玄的感覺,像是失去了某種很重要的東西,而失去的這種東西她卻並不知道。
“臨風出來後很沉默,聽他的話似乎是他哥哥在斂下手的時候救了他,沒想到自己卻死了。”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會死一個。”杜清嘉突然很想知道江潛現在的表情,兩個親孫子,終於有了繼承人,他是不是很高興?
延輕輕看了眼杜清嘉悵然若失的表情,並沒有問那個“他”是誰,“當時的總體情況是,臨風、張石、江臨淵還有斂四個人幾乎同時到達了最下端的貔貅墓。但是當時張石卻因為受傷太重被留在了原地,由江家兄弟和斂進去探查……”
離勝利只有一步,江臨風當然不會猶豫。墓室是如何的華麗、陪葬品是如何之繁多,這些在見到貔貅棺槨的一瞬間全都被遺忘了。
這棺槨是令人震撼的,甚至可以說是語言所形容不出來的。在意識到其他之前,江臨風便已經把手放在了棺槨之上,似乎只有棺槨裡的東西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當他清醒時,卻發現江臨淵和斂也已經趴到了棺槨旁,與他一樣的滿眼熱切。
費力的轉開雙眼,他這才看到周圍的牆壁開始蠢蠢欲動,一隻只粽子正從牆壁裡爬出來!一隻甚至已經要夠到他的腳了!
之後便是一陣混戰,以及突然間的內亂。斂在最艱難的時候趁機開啟了貔貅墓,拿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但當時的場面太過危機,江臨風根本來不及看是什麼。
“於是在我刺死了牆壁裡的粽子頭,粽子一停他便走出來,正好看到穆在咬我,所以就一刀殺了穆?”杜清嘉冷冷道。 “那個時候,其實穆已經死了。小嘉你明白的不是嗎?臨風只是在救你。”
杜清嘉不置可否,雖然理智上明白,但情感上她卻怎麼也接受不了。她甚至有種不相信這是江臨風能幹出來的事,因為暈倒前她隱約還有著那一刻的印象——
冰冷、鎮定的金色瞳眸。
“那麼斂呢?墓裡面應該只有一條路吧?還有趙行山和小畢方,他們人呢?”
“斂似乎找到了另外一條路,這一點正在墓中整理的隊伍正在找尋。趙行山原本是被抓住的,但在關押的時候被他打昏了看守